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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統統的兄弟都把性命交給你時，你就不會這麼說話了。“李弘哀痛地說道，“我已經太累了，你曉得嗎？我太累了。我現在常常節製不住本身的情感，我的脾氣越來越大，我感受本身快支撐不住了。”

李弘再也忍不住，淚水滾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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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重搖點頭。

“那你讓羽行上京乾甚麼？”田重奇特地問道，“不賄賂都城的權貴，誰幫你向皇上討情？”

“前年春季我回到盧龍塞的時候，甚麼都不是。現在呢？現在我都是中郎將了。短短的一年多時候，產生了這麼多竄改，就象做夢一樣。很多我連想都冇有想過的事情一個接一個，接踵而來，讓我應接不暇。我有那麼大本領嗎？”李弘苦笑道，“就象此次左豐來邯鄲，左豐說得好啊，我那裡曉得宦海如許凶險，黑的能夠說成白的，死的也能夠說成活的。”

老拐眼睛有點潮濕，不作聲。

隨即想起甚麼，臉上變色道：“子民，你讓羽行兩手空空位進京，是不是……”

“現在盧龍塞的老兵另有多少？”李弘問道。

李弘抱著頭，癡癡地坐在地上。

“來了，他找田老伯去了。”高覽回道。

世人狂笑。

“他早晨都吃得那麼豪侈，可想其他兩餐了，他那點俸祿必定不敷。”李弘笑道，“你就不要再希冀虎頭還了，權當用飯了吧。”

“大人……”老拐抹了一把眼裡的淚水，大聲說道，“你當初承諾我們的，要和我們存亡相依。我們冇有家，冇有親人，隻要風雲鐵騎，風雲鐵騎就是我們的家，我們的親人，可你現在要趕我們走，為甚麼？你為甚麼不取信譽？”

李弘悄悄打了文醜一拳，對他們說道：“都進大帳吧，子龍把晚餐都籌辦了。”

李弘看到老拐，歡暢得緊緊握著老拐的手說道：“老伯都和你說了嗎？”

“那不一樣。”田重道：“我們不能留下把柄。你讓羽行上京到底乾甚麼？找劉大人？”

“對，找劉大人幫我遞一個奏摺。”李弘說道，“我們到了西涼，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能返來。我在範陽大營裡，曾經承諾張白騎，帶著他們一起上邊疆戍邊屯田。現在不可了。我們分開以後，他們的處境會變得越來越艱钜，如果他們被全部格殺或者再次兵變，都是我違背信譽形成的，是我棍騙了他們，以是我必然要給他們找一個前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