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喚了老太太一聲老祖宗,想來你是甚麼都曉得的。”太後緩緩說著,聲音衰老中透著一絲怠倦,“當年之事,你定然也是清楚的,傅家欠了我那妹子,我也欠了我那妹子,終其平生,我是冇法了償,而傅家更是罪孽深重!現在,你和傅家固然分了宗,但,你的姓氏是傅氏,我那妹子除了奉求於你,我也找不到更加合適的人選了。放心,好好孝敬老太太,我不會虐待於你,君皇也不會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老太太交給你,我也放心了。”太後淺笑說道,“好了,時候不早了,下去吧。”
莊河一愣,脫口而出,“但是中宮酒保不算是男人吧。”
“老太太身材如何?”傅承曦一進殿門,方纔叩首見禮,高居上位的太後就劈臉問道,聲音裡透著些體貼。
傅景初腳步一頓,幾步上前,做禮後輕聲問道,“老祖宗,夜色已深,該安息了。”
傅景初怔了怔,見傅承曦站起來,忙欲脫下披風想還給傅承曦,但卻被傅承曦皺著眉頭狠狠瞪著,“披著!”敢解下來就嚐嚐看!
傅承曦心頭熨帖,接過傅景初給的筷子,也不問其他,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“君皇旨意中並冇有回宮的刻日。”傅承曦這時候開口了,目光森冷,“身為皇子,企圖介入嫡母身邊的酒保,這但是大醜聞一件。”
“不消。”傅承曦呼哧呼哧的吃完麪,接過傅景初遞來的熱手帕,擦了擦臉,說道,“我跟老祖宗說了,中饋還是你管,有甚麼事就問問老祖宗。”
這時候,婢女端來了藥膳,這藥膳有安神的結果,給老祖宗用方纔好。
傅承曦皺了皺眉,拉著傅景初便欲走回融園,但傅景初止住,反拉著傅承曦走向迴廊中間的小廳堂。
傅景月朔行人趁著夜色到達王城,以後傅承曦到中宮的值夜殿停止報備,傅景初和葉紅蘇就忙著給老太君清算融園,固然之前福大等管事已經提早安排好了,不過因這一起和老太君相處,曉得老太君的風俗,便依著老太君的風俗對融園的明軒堂再做了一番調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