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日裡他都是早早就起來了,昨晚因著要安撫擬硯堂那邊的小火伴(獸獸們),還要叮嚀小火伴們,如果再有小火伴來,不成到處亂跑,要讓統統的小火伴都乖乖的待在擬硯堂的天井裡,這可不輕易,不說那吱吱喳喳的胖胖鼠和喳喳鳥兒,就說那蛇穀來的大神,就愛理不睬的盤在大榕樹,隻說它要睡覺了。
――能不顧統統,長途跋涉遠赴北境和大人同甘共苦的公子又豈是這等陋劣之人?
盧慶豐點頭,笑眯眯的說著,“我陪著萬女人過來的,萬女人和天舞女人有些友情,今兒個來給天舞女人恭維的。”
王九被李成這麼一嗬叱,訕訕一笑,摸了摸頭,看著前頭的傅景初,小小聲的跟李成說道,“說句實話,老李啊,我感覺大人盯得太緊了。”
傅景初點頭,他本來還想著如果大人對峙要跟著他去,他該如何辦,現在看來,嗯,能夠放心了。
莊河先生當今是大人的幕僚,對他冇有歹意,不管雲族在做甚麼謀算,因著這點,他對莊河先生有防備,有疏離,倒是冇有甚麼討厭。
那主子正欲開口說話,大椿已經上前,冷冷開口,“請!”
這裡是明軒堂的小院子,老祖宗不準他去擬硯堂住,讓他在這裡住著,還安排了兩個小廝,一個叫大榕,一個叫大桂照顧他的起居餬口。可他不風俗,就隻是讓這兩個小廝賣力天井的打掃,裡屋從不讓人進。
傅景初從夢境中醒來,展開眼睛,麵無神采的盯著頭頂的帷幕,內心冷靜的第五十次吐槽,說甚麼要好好籌辦成年禮……如何個籌辦法又不說清楚!還說跟隨林家的老世仆會曉得……最讓人憤恨的是他們的先祖本身也說了,時隔這麼多年了了,那些個所謂世仆還能忠心耿耿的也不曉得另有幾個,你看連曾經發下重誓的雲族都尚且如此了,何況其他?為甚麼就不肯利落的奉告他成年禮到底是甚麼玩意??
“啊,對了,對了,不如我們一個包廂吧。”盧慶豐主動發起著,萬春女人但是一向很獵奇,在探聽這麵前的傅景初的事情呢。
“喲!這位公子來來來……快坐快坐……”油頭粉麵的老鴇奉承笑著,拉長尖細的聲音就要上前來拉傅景初。不過人冇靠近,就被大椿給隔開了。
傅景初回想著女人看著他的眼神,眼底也有些猜疑,這女人看著他的那種歡樂和和順,就彷彿失而複得的寶貝是的,說實話,他也感覺挺奇特的,他的預感奉告他,這女人對他冇有歹意,貳內心猜想,這女人對他的美意,應當是跟林家有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