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容大人正在綠園看書,大人不必擔憂,方纔所言,慕容大人尚不曉得。”傅景初說著,又微微一笑,看著方禦史,“方纔我所言之事並冇有歹意,隻是,想提示方禦史,北境之事,血狼軍之事,並非我家大人和星殿府的私事,西南柳州也好,北境軍糧貪瀆案也罷,這些都是攸關朝政百姓大事,非我家大人的私事,這些事,朝中大臣都需體貼一二,而大人……當年東海誓詞,莫非禦史大人已經健忘了?”傅景初淺笑說著,隻是笑容並無達到眼底,眼底反而透著冷意,“禦史大人說這些都是我家大人的私事,是否有決計襯著之嫌?”
傅承曦紅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對勁,但很快就規複安靜,麵無神采的警告的瞪了眼方忠明,輕咳一聲開口說道,“師兄,景初所言並無錯處,倒是師兄顧擺佈而言他,但是有迴避之嫌?”
方忠明盯著傅景初,高聳一笑,側頭看向一旁冷酷坐著的傅承曦,“我家,我家的……哈哈,師弟,你這個未婚妻還冇過門就這麼護短,曉得護著你啦?”
傅景初沉默了一會兒,才抬眼看向傅承曦,“大人,待我稟告老祖宗,問問老祖宗的意義。可好?”
傅景初聽著,微微垂下眼,內心想著,如果四殿下娶了東海公主,紅蘇姐便能夠不消煩惱了,但是……皇子娶了本國的公主,這與副帝之位也就完整無緣了。
言外之意,傅承曦何必這般焦急?現在將兵符上交,莫非就不怕血狼軍被人給併吞了?
“那恰好,我和阿初的婚事,恰好能夠請徒弟做個證婚人。”傅承曦說著,又看向方忠明說道,“到時候還請師兄不要推讓,務必來喝一杯喜酒。”
慕容秋分開了,傅承曦看向方忠明,問道,“但是君皇命你們來勸說我?”
他這是仗義執言!仗義直言!懂不?
方忠明雙手攏在袖子裡,彷彿頗感興趣的看著傅承曦,“喲,照你這話裡的意義,隻如果為國事儘忠,四殿下如果做了不當的事,我上摺子參他也冇有乾係是吧?”
“慕容大人也是絕頂聰明的人。”傅承曦不動聲色的說著。
方忠明一愣,隨即神采沉凝的看向傅承曦,“徒弟前幾日捎信過來,已經解纜來王城了。”
傅承曦微微皺了一下眉頭,周遭氣味也一下淩厲起來,但不知想到了甚麼又漸漸伸展開來,神采壓抑著安靜說道,“慕容大人也是聰明絕頂,此番北境曆險,他不得不假死出險,還一向擔憂會對不起師兄,讓師兄擔憂了,實在慕容大人也是多慮,師兄出自東海隱世大族,豈會不知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