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太後的話,陛下去了皇後孃孃的寢宮。”
她當年還算年幼,影象也未幾,唯有記得,曾經京都下了整整七天的雪,大雪覆蓋了全部京都……
待進了太後的慈和宮中,見坐在首位的太後一臉嚴厲,擺佈還被揮退,君皇便也冇有故作嚴肅,暴露了怠倦的神采,“母後,但是為了傅子晦一事?”
隻是當年奪嫡,現在早已冇有人提及,而曉得的那些人,大多死去,除瞭如同老太君和盧老國公這般的老前輩,而就算是這些老前輩,也保持著沉默。
“比起蘇和韻和大皇子,兒子,你應當擔憂的是那傅承曦!”太後說著,皺起眉頭看向君皇,“你彆健忘了,手握兵權纔是最大的傷害,越族又如何?蘇和韻就算興風作浪,手裡冇兵,她鬨得起來嗎?倒是那傅承曦……兒子,既然他現在求賜婚,要娶一個卑賤的男人,你倒不如遂了他的意,都雅看他接下來要做的事,另有,也可趁機解了他的兵權,就讓他好生待在王城裡,歸正現在的北境也冇有甚麼戰事了。”
君皇回過神來,回身看向陳皇後,臉上微微揚起了笑,接過陳皇後遞來的茶,一手虛扶起陳皇後,說道,“然兒不必這麼多禮。”
這時,有酒保上前奏稟:“稟陛下,太後有請。”
君皇揹負雙手站在窗前,看著外頭的昏黃的玉輪,他雙眉緊皺,神采怠倦中透著隱含的怒意。
“母後,你應當曉得,子晦是我的兒子,固然他現在是姓傅,但他到底是我的兒子,血脈相承,誰也變不了。北境的五萬血狼軍在他手裡,我很放心。”君皇說著,頓了頓,皺起眉頭,“母後,他的眼睛早就決定了他此生最多也就是一個貴爵,你如果擔憂他會對皇室心存不軌,倒不若擔憂大皇子為好,另有大皇子府裡的蘇和韻……”
君皇沉默了好久,才漸漸點頭,“罷了,既然然兒想見,那就見吧。”說罷這話,君皇又長長的歎了口氣,“佑瑞身材尚未病癒,我已經讓他去京郊寧園療養,然兒代替朕去看看佑瑞,趁便也就在寧園召見那人好了。”
君皇恭敬做禮後,便分開了慈和宮。
――莫非說……傅承曦要迎娶傅景初這件事並冇有撤銷君皇對他的顧忌?相反,反而減輕了這類顧忌?
太後微微皺了皺眉頭,但又彷彿無聲感喟了一聲,揮揮手,表示酒保退下,便不再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