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去……”王賢話音未落,人已經消逝在門口了。
“老七就是傻,哪有吃魚補身子的。”賣肉的朱大昌手起刀落,啪啪啪啪,剁下四個豬蹄,用荷葉一包,遞給王賢:“喏,黃豆燉豬蹄,保你滿地跑!”
“我曉得,不就是官府要重新登記黃冊麼?”老孃笑道:“街裡街坊的,就是不送東西來,你還不得想體例,放他們一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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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王賢深知‘禍從口出’的事理,一起隻是聽著罷了。
王賢無法,隻好隨便找了本戶房章程,然後攤開紙,練起了羊毫字。
“甚麼令史,叫叔就行了。”令史是戶房典吏,叫張華,本來是王賢老爹的部下,厥後才轉到戶房。前陣子王興業返來,他還到王家去看望過,對他天然要親熱一些,“我上午出去了,要不早就看你來了。”
“那是司戶大人的珍惜。”
“嘿嘿,快走吧,晚了就冇飯吃了。”小瘦子領著王賢,從速往食堂奔去。
“二郎,這是剛打上來白鰱魚,正要送去給你補補身子呢,快拿著拿著……”賣魚的七哥也拎起兩尾魚,湊了上來。
“二郎,早晨劉家酒館,我請你吃羊肉鍋,貼秋膘!”
“好。”王賢點點頭,送張典吏出去,看了看屋裡,脫掉極新的衣帽。赤著腳,打著短褲,出去找井打了桶水,把地板傢什洗了一遍。
“珍惜個屁,心眼比針鼻還小!”張典吏罵道:“不就是當初冇娶著你娘麼?在你爹那邊占不到便宜,來欺負個小輩,算甚麼本領!”
“你爹最奸滑了,明天還跟人說隨便去哪,明天又去杭州活動了。”老孃撇撇嘴道:“活動活動也好,他如果給分到雲南去,老孃可不跟著去。”說著看看王賢,狀若不介懷道:“對了,林女人明天來過。”
“嗯。”王賢除了點頭,還能說啥。
“哦?”王賢假裝不經意,卻支楞起耳朵。
“林女人姥姥家在那邊……”
“兒子好樣的。”見王賢出去,老孃笑眯了眼道:“托你的福,老孃終究又有機遇收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