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中午，王賢主動提出，要幫吳為乾點活，但吳為哪敢讓他幫手，“算了吧，出一點錯，我就得重新算，你先熟諳熟諳環境吧。”

“多謝兄台，”王賢感激的笑道：“你如何不避著我？”

“哎呀，二郎快拿一簍橘子歸去給你mm吃，甚麼，冇錢？這不是打大叔的臉麼，這麼多年街坊，給你兩個橘子還要錢……”買橘子的六叔俄然熱忱更加，非要送他一簍橘子。

“嗨，他順風耳啊……”張典吏撇撇嘴道：“他給你色彩看了？”

王賢趕緊推讓，吳為卻把他往條凳上一按，道：“吃就是了，我再去盛一碗。”

“二郎，這是剛打上來白鰱魚，正要送去給你補補身子呢，快拿著拿著……”賣魚的七哥也拎起兩尾魚，湊了上來。

“……”

“哦？”王賢一驚，一下蹦起來，快速竄了出去。

“嘿嘿，快走吧，晚了就冇飯吃了。”小瘦子領著王賢，從速往食堂奔去。

那白役跟內裡人交代一聲便出去了，幾個書辦抬開端來，或是冷酷、或是憐憫、或是幸災樂禍的望著王賢，還是圓臉的小瘦子站起來，幫他清算了張桌子出來，朝他呲牙笑道：“你歇會兒，我先忙一陣。”

“還是叫令史吧。”王賢苦笑道：“司戶聽到就不好了。”

“我叫吳為，人送外號‘無所謂’。”小瘦子笑道：“開打趣的，我爹給你瞧過病的。”

吳為從速夾一筷子肥肉片，努嘴道：“手快有手慢無啊！”

從李司戶的房間出來，一個白役領他到隔壁一間房裡，房裡滿滿鐺鐺，堆滿了賬冊。在賬冊的空地裡，擺著幾張桌子，每張桌後都坐著個伏案繁忙的白衫書辦。

“你是吳大夫的兒子？”王賢恍然道：“我說如何麵善。”

“你乾啥去？”老孃探頭問道。

王賢正不知所措時，那小瘦子又走到他身邊道：“飯點到了，我帶你用飯去。”

“你爹最奸滑了，明天還跟人說隨便去哪，明天又去杭州活動了。”老孃撇撇嘴道：“活動活動也好，他如果給分到雲南去，老孃可不跟著去。”說著看看王賢，狀若不介懷道：“對了，林女人明天來過。”

“那是司戶大人的珍惜。”

‘想不到吏員的炊事這麼好……’王賢悄悄道，卻聽耳邊罵聲不斷，很多人在抱怨說，自從司馬旦管炊事以來，飯菜是越來越差了……司馬旦是司馬求的弟弟。

“我一早就說過，二郎是有大出息的，你看如何，應驗了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