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朝廷比來缺錢,公佈了個‘奈米贖罪條例’。”王賢道:“答應普通的極刑拿錢買命,張千為了籌錢,籌算賣掉作坊。”
“當然曉得,他們家本來是我們作坊的仇家。”王貴點頭道:“不過前陣子,傳聞他家店主張千吃上官司了,說是偷著插手明教了。”
“你說呢……”王賢白他一眼,我是那麼不著調的人麼?“一策畫,我覺著機不成失,飯桌上就把這事兒敲定了。又怕被人截了胡,乾脆把一應文契先抽出來了。”說著嗬嗬一笑道:“擔憂還真未幾餘,明天就有好幾個動靜通達的來戶房問,傳聞被我占下了,有人還出八百兩買呢。”
可惜不是統統人都歡暢,王賢為了製止被刁難,現在統統事情都直接向知縣彙報。刁主簿手裡的賦稅冊簿之權,天然也就移到了魏知縣手中,即是被完整架空了。現在除了一點常例銀子,他甚麼好處都撈不到,天然恨死王賢了。
提及李晟來,魏知縣贏了鄉紳巨室,他也完整冇了但願。落空權勢的庇護,萬貫家財就成了招禍的本源,不但吏房、刑房、快班的人三天兩端打秋風,連地痞地痞都敢上門欺詐,傳聞日子過得生不如死!
“周糧商,”吳為說著,奉上一張燙金的請柬道:“他來給大人送請柬。”
“唉……”王貴密意地回望弟弟一眼,他千萬冇想到,本身這輩子的胡想,竟然是弟弟給實現的。
王賢天然冇二話,讓人都出去,笑著對王貴道:“如何樣,我冇騙你吧?”
“呃……”王貴兩眼發亮,那但是他夢寐以求的。可惜張家紙坊有完整的造紙器具,諳練的工人,以及幾個獨家秘方。如許的一家作坊,得值一千兩銀子,他一輩子也買不起。
“咱不是冇分炊麼?我的你的有甚麼辨彆?”王賢點頭道:“本來哥哥不也是這麼想的,才傾家蕩產給我治病?”
“來不及籌議,我已經做主,給大哥買下來了。”誰知王賢卻輕描淡寫道:“待會兒讓帥輝帶你去把戶過了。”
“啥?”王貴難以置通道:“你買下來了?”
“呃……”王貴聽得目瞪口呆,怪不得人家說,‘戶房司吏做三年,給個宰相都不換’,這也實在太富了。
。
“五百兩,要現銀不要寶鈔。”王賢道:“我記得戶房有過戶記錄,一樣範圍的作坊,全套買下來要一千兩的,五百兩算是很值了。”
“對了,另有個事兒。”王賢從抽屜裡翻出一份文契道:“張家紙坊你曉得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