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報酬刀俎、我為魚肉,此情此景哪容得他說個不字?王賢隻能壓下內心亂竄的邪火,用心去想該如何對付……他看著那幅畫,上麵是一株紮根在絕壁峭壁上的迎客鬆,開動腦筋回想起本身背過的詩。
“下一題,你為這副‘黃山迎客鬆’題首詩吧。”刁主簿無計可施,竟然考起了作詩。他打的好算盤,就算王賢會作詩,本身還能夠讓他作文,就不信這小子連八股文也會做。這就是把握主動的好處,一樣樣的考,總有一樣他不會的。
“彆……”刁主簿頓時心提到嗓子眼,那但是他最鐘愛的一幅畫啊,但是彆字還冇說出口,王賢的筆已經落下,筆走龍蛇,刷刷刷題寫起來。
正想著,便見一個身材高瘦的青年,穿戴個分歧體的直裰,麵龐白淨,五官清秀,兩隻眼睛又大又亮,一點都不讓人討厭。
“小人不敢自誇。”王賢不卑不亢的答道:“但從冇犯過法,也能寫也會算。”心說,甭管我寫很多醜,起碼我會寫字,這一點冇法否定。
沉吟半晌,他又改了主張,‘聽聞這王二不學無術,不如試他一試,讓他出了醜,我再義正言辭的回絕他,如許王吏書的麵子也給了,司馬求也冇法說甚麼。’
“第二題是道算術題,聽好了。設若當鋪放貸千錢,月收息三十錢。今有貸人七百五十錢,九日歸之,問息多少?”
“吏房保舉你為書辦,這書辦要求操行端方、能寫會算。”刁主簿嘲笑著問道:“你覺著本身能占哪一條?”
“冇有,小人本身算出來的。”王賢俄然想起,一個半月前在船埠上,那位‘賤人就是矯情’的刁蜜斯,不恰是本縣主簿的女兒麼?
“不但是註釋,另有上麵的細則。”刁主簿又彌補道。
王賢暗罵一聲,隻好接著寫道:‘若以乞養過房為名,買良家女子轉賣,罪亦如之……’接下來另有九條,他記得冇那麼清楚,隻能寫個大抵,但意義不會有錯。
堂堂本縣第三號人物,本該和一個小小的惡棍冇有任何交集,直到一個多月前的一天,他女兒哭著返來講,本身在船埠被個叫王二的小痞子熱誠了。那句‘賤人就是矯情’,固然是聽女兒轉述的,仍然氣得他吐血。
“你看過《九章算術》?”刁主簿難以置通道,這小子如何也不能算不學無術吧。
見終究把他難倒,刁主簿鬆了口氣,心說要不是和這小子有仇,讓他乾個戶房書辦綽綽不足。不過,誰讓你獲咎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