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九眯著眼睛問:“是哪個閒字?”
明知故問罷了。
那雙冇有神采的眼睛凝睇著杯中的茶水,平和又和順,顧閒也隻是報以一笑,不置可否。
一時候,百花樓裡一片溫馨。
顧閒溫聲道:“女人不必再躲了,你即已到了這裡,就已經安然了。”
花滿樓想也不想就一口承諾了下來,“當然能。”
顧閒素白的指尖摩挲著茶杯,溫聲道:“你分開的時候本來是能夠走樓梯的,但我現在卻不想讓你走樓梯了。”
他幾步走上樓,對那女人嘲笑道:“你覺得躲到了這裡我就找不到你了?”
“我……”
這一手她實在學過,是興雲莊裡的林仙兒教他的,本日上官飛燕則教了她另一種編法。
“糕點放進廚房裡,今晚不準再吃了。”
“我實在聽陸小鳳說過你。”花滿樓為顧閒倒了一杯茶,淺笑道:“他說你是個好人。”
這個白衣人還能是誰?
他對顧閒微微一笑,也給本身倒了杯茶。
提刀大漢看了目炫滿樓和顧閒,不屑道:“你們兩個小白臉,莫要管我的閒事!”
顧閒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:“宮九。”
那女人感激的看了一目炫滿樓,便急慌慌地四周張望起來,彷彿是在尋覓能夠藏身的處所。
花滿樓包涵的笑了笑,“女人但是趕上了甚麼難處?”
小女人不大信賴的看了他們一眼,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。隻因這兩個男人看起來都太斯文、太清秀了,而正在追殺他的男人卻人高馬大,還帶著一柄大刀,她現在不但冇有感覺安然,另有些怕本身連累了這兩個好人。
顧閒的聲音暖和而充滿耐煩:“這個‘閒’字,你可要記著了。”
陰沉吐了吐舌頭,“你本來就冇想做買賣嘛……”
不得不承認,上官飛燕是一個很活潑、很討人喜好的女人。
宮九的指尖悄悄一顫,隻覺到手心癢癢的。他看著麵龐平和的顧閒,緩緩地、緩緩地暴露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顧閒頭也不抬,清算著櫃檯上的東西,似是早就曉得店裡另有彆人:“挑好了?”
“抱愧。”
“嘿。”那男人道:“既然不怕我,那你跑甚麼?你既然冇跑,我又如何會現在才找到你?”
花滿樓忍不住笑了,“冇甚麼。”
――如有疾厄來求者,不得問其貴賤貧富,長幼妍蚩,怨親善友,華夷愚智,普同一等,皆如嫡親之想,亦不得瞻前顧後,自慮休咎,護惜身命。
在百花樓度過了一下午的光陰,陰沉順利跟那位名叫上官飛燕的女人成了朋友,兩個女孩子之間能做的事老是比跟兩個男人相處時要多很多,比如此時,陰沉的小手腕上就係著一串紅繩編成的手鍊,精美又敬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