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糕點放進廚房裡,今晚不準再吃了。”
那一晚倉促一見後,顧閒算是正式結識了花滿樓――他在江南的第一名朋友。花滿樓實在算得上是個謙謙君子, 很多愛好又與顧閒類似,比如操琴, 比如侍弄花草, 以是顧閒得空時便開端去百花樓坐一坐,與花滿樓一起打發時候。
這個白衣人還能是誰?
花滿樓由衷道:“好工夫。”
他對陰沉和站在一旁的女人道:“你們二位要不要也來一杯茶?”
紅色的身影“飄”到了櫃檯前,感喟道:“你就是這麼做買賣的?也不怕有人將你的鋪子搬空了。”
顧閒歎了口氣。
顧閒天然的接過茶杯, 隨口答道:“做大夫的很多都是好人。”
花滿樓的嘴角帶著調侃的笑意:“他本就是個四海流落的蕩子,是不肯在同一個處所呆上太久的。”
陰沉吐了吐舌頭,“你本來就冇想做買賣嘛……”
就在這個時候,忽聽樓梯上響起了一陣很短促的腳步聲。
花滿樓附和的點頭:“不錯。”
顧閒笑了笑,“隻是可惜了這杯好茶。”
他們旁若無人的閒談著,男人卻被他們悠然得意的態度激憤,他惱羞成怒的大喝一聲,刀已氣勢洶洶的逼近了他們,花滿樓身子不動,隻伸出了兩根手指。
他還是那樣斯文又清秀,臉上的笑容亦是和順的叫人冇法生起一絲一毫的鑒戒之心:“你的確找到了她,但你已冇法再傷害她了。”
他彷彿是一個風采翩翩的亂世佳公子,令人冇法將他與那晚荒唐的男人聯絡在一起。顧閒神采穩定,像是已健忘了那一夜的各種,隻是溫聲答道:“我姓顧,單名一個閒字。”
顧閒執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花滿樓站了起來。
在百花樓度過了一下午的光陰,陰沉順利跟那位名叫上官飛燕的女人成了朋友,兩個女孩子之間能做的事老是比跟兩個男人相處時要多很多,比如此時,陰沉的小手腕上就係著一串紅繩編成的手鍊,精美又敬愛。
一時候,百花樓裡一片溫馨。
陰沉撇嘴道:“那我為甚麼不熟諳……”
顧閒心想你曉得纔怪了,他揮了揮手,打發走了不大歡暢的陰沉,親眼看著她從後門走去了院子裡後,纔對九公子道:“你來買書?”
顧閒猜想花滿樓約莫是在說極樂樓的事。他固然並不曉得花滿樓這裡詳細產生了甚麼,但極樂樓事件中喪失最大的大通錢莊與江南花家乾係密切,再加上時候地點,略一猜想也就有答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