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來喝茶的嗎?
“二郎,銀子你拿去。”
地衣上繡著一朵朵青色蓮花,一團團祥雲。
一架臨摹名畫《雨打芭蕉圖》的三疊式屏風隔開睡處和錦廳,一名風韻絕倫的妙齡女子跪坐在屏風前的壺門小榻,小塌上擺放一架鳳尾琴。
拉扯之間,啪嗒一聲,許新年懷裡掉出一錠官銀,未幾很多,恰好五兩。
隔壁的茶館裡,趙公子喝掉了整整一壺茶,膀胱抗議了兩次,第三次時,他終究忍不住了。
屋裡傳來花魁娘子充滿女性魅力的嗓音。
最是那低頭的和順,似一朵水蓮花不堪冷風的嬌羞....許七安腦海裡閃現這句詩。
行酒令時高雅如大師閨秀,在塌邊時嬌媚勾人慾說還休。
許新年雙手攏在袖中,微微躬著脊背,接受著料峭的夜風,有些恍忽的盯著五兩銀子,半晌,聲音有些沙啞的說:
兩人目光交代,她微微低頭,嘴角帶著羞怯的笑意。
“!!!”趙公子感受腦門上被接二連三的轟了幾道雷,繼而湧起肝火,大聲道:
“公子?”花魁癡癡笑道:“公子何故如此看著奴家。”
趙公子的神采讓他們認識到不對勁,這是被趕出來了啊。
......
客人們一鬨而散,迫不及待的去插手彆院的茶圍,然後拋出此詩一鳴驚人。
先前丫環喊走阿誰姓楊的,冇多久,趙公子就失魂落魄的出來了。
“疏影橫斜水清淺,暗香浮動月傍晚.....”
另一邊,丫環推開主臥的門,表示許七安入內,而本身卻冇籌算出來。
心機小巧。
許平誌看了眼兒子,說道:“本來宿在影梅小閣的話,那些婢子...隻要一兩銀子就夠了。
“我在茶館等了好久,為何浮香女人還不見我。”趙公子詰責丫環。
“到底如何回事,輸?從何提及啊。”
完事了?!
“現在隻能去彆院找其他女子....而不是婢子的話,低價是五兩銀子,這裡包含了打茶圍的錢。”
“.....占儘風情向小園。”
世民氣頭一振,曉得他唸的是方纔那首詩。
“浮香女人清楚是選了我,為何俄然竄改主張,消遣人是嗎?你若不給我個說法,休怪本公子不客氣。”
說到這裡,許平誌頓了頓,見兒子冇有風俗性的毒舌反問他為甚麼曉得的這麼清楚。
“趙兄,你這是如何了?”一名同齡的,墨客打扮的年青人立即上前,看似體貼,實則八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