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諾看了看燕赤霞房間裡的漏刻，已是半夜將儘、將近雞鳴，也就是早晨12點多。從這個時候倒推，今晚的時候方纔好。

惡感也不至於，畢竟從小倩之前的表示上看，固然冇有主動提示程諾不能碰觸她的紅痕，咳，但也冇有主動勾引。

小倩抬手指了了遠處一顆掛著白帶的樹：“我的骨灰罈被姥姥移在了那顆樹下，固然姥姥已經不在，但小倩本身也拿不到…”

節製骨灰罈應當就是樹妖節製部下女鬼的手腕。

“做人苦，做鬼也苦，”小倩眼角帶淚：“寧公子既已不在，我就算能夠循環又有甚麼意義？”

按燕赤霞的說法，寧采臣已經連鬼都做不成了，這還如何在一起？

白光垂垂褪去，程諾鬆開了戴瀾。

程諾冇有再說話。不吝撲滅魂火也要把寧采臣的屍身收斂起來，說甚麼話都已是多餘。

說實話，程諾對小倩除了之前感觀上的…咳，彆的並冇有甚麼感受。

…真是久違了的稱呼。

程諾轉過身看向小倩。小倩再要下跪時被程諾攔住。

程諾抬開端，燕赤霞象門口的方向努了努嘴。

“更何況，之前我固然是身不由己，但畢竟幫著姥姥害死了那麼多人，此身早就不潔…灰飛煙滅於我而言，既是贖罪也是擺脫。”小倩看了看骨灰罈：“我的身材固然不潔，但我的骨灰卻還是乾清乾淨，就讓它與寧公子相伴吧。”

程諾看了看伴跟著扳談神采已漸漸沉寂下來的小倩，想了想還是指著骨灰罈勸了一句：“這是小事…不過你肯定要如許嗎？你應當曉得，如果你轉世為人，統統這些你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來…”

好感談不上，彆看程諾越來越渣，但如果和他冇有同甘共苦過，想讓程諾另眼相看根基不成能。

“甚麼事？”程諾站起家走到小倩麵前，輕聲問道。

“我會挑一個山淨水秀的處所把你們埋在一起，”程諾看著越來越淡的影子：“會給你們豎一塊碑，上麵會寫上你們兩人的名字，還會把你們的故事刻在上麵，讓大師都能記著曾經有兩小我相互相愛…寧采臣與聶小倩。”

“這內裡是寧公子的骨灰…”小倩從身後取出一個骨灰罈：“小倩想要奉求公子，待小倩走後，把它跟小倩的葬在一起。”

“程兄弟，”燕赤霞的聲音從中間傳來。

對於小倩想讓本身幫甚麼忙，程諾大抵也能猜獲得。按《倩女幽魂》裡的套路，不過乎是想請他把骨灰遷走，助她重新循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