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條密道為了便利行軍,修得並不算窄,適值夠一匹半張翅的馬鷲通過。凱文坐在奧斯維德的劈麵,手肘架在曲著的膝蓋上,一邊摩挲著短刀刀柄上的紋路,一邊盯著奧斯維德。
但是他們兩人身上除了兵器,以及凱文整天隨身照顧的裝著打火石信砂的那隻牛皮袋,甚麼都冇有。大部分醫官都在隔壁的密道裡,此時也不曉得走了多少個岔道了。
凱文固然嘴上一向在擠兌他,內心卻還是擔憂的。說來風趣,他擔憂的來由跟奧斯維德嘴硬的來由實在一模一樣――隻是熬了一夜罷了,以奧斯維德這類體格和身材本質,如何能夠會呈現這麼大的反應?!這明顯不是甚麼頹廢過分,也不會是簡簡樸單的發熱。
想到奧斯維德的體溫降了下去,凱文放下了心,也不再持續盯著了。他後腦勺靠上石壁,也閉上眼睛養起神來。
就見天子閉著眼垂著頭,眉頭緊蹙,一手拇指緩緩按壓著太陽穴,已然冇有了開口說話的精力。
奧斯維德哼了一聲。
但是天子卻並冇有要立即醒來的跡象。
如果不是安傑爾,那就隻剩藉著“西奧多”的皮闖進懸宮內的沙鬼了。莫非在捕獲沙鬼的過程中,奧斯維德不謹慎受了傷,當時冇重視,現在開端發作了?
奧斯維德毫不客氣道:“那是放屁!一樣熬了一早晨,那幫頭髮白一半的都冇事,我會這麼大反應?還發熱……”他臭著臉嗤笑了一聲,“我長這麼大就冇生過幾次病,哪有這麼矯情。”
會是受甚麼影響呢……
特彆軍隊裡如許的人可很多,凱文幾近司空見慣。
奧斯維德內心曉得這混賬可貴給了個台階,再不順著台階滾下去,過會兒指不定真要脫手。因而他也不硬撐著了,沉沉地“嗯”了一聲,哼唧了一句:“那行吧。”
照這個趨勢生長下去並不太妙啊……凱文內心嘀咕了一句。
“奧斯維德?”凱文抬手摸了摸他的臉,發明冰得嚇人。這麼冷的環境下再睡下去隻會更冷,而這裡又冇有甚麼能夠給他禦寒的東西。
以是他才一向讓安傑爾住在虎帳裡,儘能夠地讓他處在本身的眼皮子底下,一方麵不至於有較著的冷淡和防備,一方麵又能掌控他的行動。
但是一樣在場的本身並冇有呈現甚麼非常,辛妮亞看起來也活蹦亂跳的……
“你在發熱!”凱文又用手背靠了一會兒,斬釘截鐵地下告終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