肮臟年青人是這裡的熟客，對周斌、陳立、趙陽都不陌生，被周斌重重的一拍，肩膀都要塌下去半片，嘲笑著：“斌哥、立哥啊，這隻能怪你們網吧買賣實在太好了，我九點半過來包夜，這邊就剩這麼一台機子，還覺得小劉美女是給她姘頭留的呢。我就想呢，小劉美女啥時候揹著立哥在內裡亂搞了？我這是要替立哥打抱不平啊，冇想到小劉美女內心還真是想著立哥……”

以陳立對老媽的體味，估計是入了秋來提示要加衣了。

冇見趙陽接過毛巾，倒是何婉慌亂的叫起來，陳立展開眼睛，卻見他扔疇昔的毛巾，正擋住措手不及的何婉的半張臉……

看時候還早八點多，本想再睡，傷口實在疼的短長，折騰的連睡意也冇了，就打了電話給周斌，卻冇人接，也不曉得他跑那裡去了，隻好找趙陽陪著一起去病院換藥，

阿誰周斌看上眼卻還冇勾搭得上的夜班小護士還在，逮到陳立一夜未歸，見他一副邋裡肮臟的模樣，曉得他回屋要沐浴，特地跑過來叮嚀儘量不要讓傷口沾水。

陳立他們探頭往裡一看，就見陳立常坐的阿誰角落，有個頭髮亂蓬蓬的傢夥，帶著酒氣，非要擠到那台機子前上彀，正跟值班的網管劉美芹在那邊膠葛。

“啊……”

陳立聞著身上捂出來的餿汗味兒，是一刻也都等不得了，三兩下扒淨了衣服就衝進了衛生間。

趙陽、周斌出去漫步了一圈，將牛老三安撫走，周斌隨後也就走了，趙陽返來看陳立翻開一份文檔，正在打字也冇去打攪他，看彆人玩兒了會兒遊戲也就歪在值班室的小鋼絲床上呼呼大睡。

陳立想著案牘的事情，隻想填飽肚皮，也不曉得周斌明天受甚麼氣了，跑到飯店裡不敢膠葛陳立，卻非拉著趙陽陪他喝酒。

“劈裡啪啦”的打字聲伴著四周響成了一片的清脆鼠標按鍵聲，湊在一起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
陳立耐著性子，在病房裡先將思路理了理，下午又偷跑出去，再到銀杏花苑實地跑了一趟。

直到暮色漸濃，他才約趙陽、周斌出來吃晚餐，又擔憂網吧夜裡買賣太好冇有空位，特地打電話回網吧，要值班的網管，將他靠角落的專座給留著。阿誰角落平靜，還挨著臨巷子的窗戶，正合適他徹夜寫案牘。

陳立讓熱水衝了好一會兒，才感覺稍稍緩過勁來，隻是手不便利，搓不到後背，這會兒聞聲身後衛生間的門吱呀響了起來，身後一涼，想是趙陽過來了，便順手把沾滿了泡沫的毛巾扔了疇昔：“來，給我搓搓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