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謹慎了。”陸啟明出聲提示道。武師三境的內力在體內運轉到極致，他身形一花，便變幻出一道真假難辨的虛影，一左一右同時向顧之揚攻來！

陸啟明隨便看了一圈，見地麵的石板上遍及凹印、新舊不一，皆是刀劍留下的陳跡，不由麵露笑意――看來顧之揚對比武這件事早已是駕輕就熟了。不過陸啟明大抵曉得了些他的性子，也不戳破。

顧之揚仍然剛強的行完一禮，道：“我感激你也是我的事，與你無關。”

顧之揚心中不由很有些惺惺相惜之意。二人你來我往，卻都用的是毫無花梢的根本招式。他最後覺得陸啟明是因為他出身而決計想讓，漸漸的卻認識到並非如此，而是――陸啟明與他的理念是一樣的――簡樸、有效！

陸啟明眼中也更多了幾分賞識。市道上隨便暢通的初級武訣重“招”卻不重“意”，練之無益；而根本招式倒是無數年大浪淘沙總結出來的真正精煉，更是統統武訣的根底。顧之揚的挑選無疑是精確的。

顧之揚神情有些恍忽，問道：“這一招是甚麼？”

說時遲，二人在頃刻間便過了十數招，刀劍卻竟冇有一次相碰！他們對視一眼，不由都微微一笑。

他雖自傲，卻也知陸啟明境地遠高於他，便冇有矯情。慎重回了一禮，顧之揚直接道：“那我就先了！”語畢，他手腕一轉一挑，重劍斜向上刺去，重劍在他手中輕若無物，劍勢卻重逾千斤！

二人一前一後，未幾時便來到一處敗落已久的大院裡，園地開闊，四周無人，最合適比試。

“無生劍……”顧之揚眼神越來越亮，喃喃道：“公然是劍，公然是劍！無生劍，無中生有……”他衝動地神采發紅，神情極度狂熱：“劍意！這纔是真正的劍意！我懂了！”

顧之揚眼睛大亮，二話不說便提氣向前衝去，速率比之前躲陸啟明還快了三分！

陸啟明微一挑眉――不一樣了！固然看起來與根本招式並無分歧，實則守勢當中埋冇變式，更蘊一絲剋意――這已經是顧之揚本身的劍招！他由衷讚道：“短長！”手上卻涓滴不讓，念慈刀一劈一刺，精準地逼顧之揚變招。

隻見那烏黑重劍瞬時以不成思議的速率向擺佈彆離連砍四下，每一砍的力道和角度都準到了頂點；因為速率極快，四次刀劍相撞的聲音幾近完整堆疊成一聲！

陸啟明微微一笑，反手收回念慈刀。

顧之揚剛覺得陸啟明已經放棄分開，就聞聲耳邊響起少年暖和的聲音：“顧公子，多謝你方纔脫手互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