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烈張大了嘴巴,一句話在腦海中幾次反響――不覺得恥,反覺得榮!
“因為她們能出產男人……”陳嶽輕咳一聲,曉得他一向不能正視本身的身份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,淺笑道: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你母親做得已經很好了。以她的身份,能在陳家獲得明天的職位,連我都不得不道一聲‘佩服’。”
發明瞭這一點,他運起元氣朝樹上那塊雲板一彈。雲板“嗡”地一聲輕鳴,以陳嶽此時的神魂,也不由一震。充滿在藤蔓中的魂念特彆驚駭這類聲音,立時縮了歸去,滿園藤蔓便不動了。
陳嶽目瞪口呆,安靜已久的表情終究起了一絲波瀾,大千天下公然冇有他設想中那麼安靜,他的經曆還是太淺了。不過此老固然聲色俱厲,他卻並未感遭到多少刻骨銘心的恨意,不由問道:“老祖宗,這到底是如何回事。”
陳浪一怔,忍不住哈哈大笑;“這是誰教你的!”
“是你?”老者較著一愣。
“如何回事?”陳浪目光一凝,盯著陳嶽問道:“你可還記得我陳家的族訓?”
小丫環提著熱水走進院子,見“八爺”正在哭鼻子,微微鬆了口氣,施禮道:“這是誰又欺負我們八爺了?該不會是嶽少爺吧……”
陳嶽一笑,神識散開,強即將滿園藤蔓彈壓下去,大步走進了園子。
陳烈瞠目結舌,心頭一陣發暖,眼淚再次奪眶而出……陳嶽竟然會和他說這番話,這是和他推心置腹啊,這是拿他當兄弟呀……
兩人走後,陳鍊仍然呆呆地站在堂屋中,眉宇間再也冇有之前的戾氣,陳嶽卻清楚從他眼底看出了深深的恨意。
陳嶽對勁地點了點頭,也出了院子。陳烈欣然關上院門,隨即愣住:“仇敵,誰是仇敵……嗯,除了我和大哥另有娘,都是仇敵……”
下午的春光更加光輝,後花圃萬紫千紅,一派繁華。陳嶽神識展開,信步走在花徑上,成心避開了陳家人的耳目,不聲不響來到了“密園”前。
陳嶽心中一動,陳浪已經說道:“那牲口就是當今的族長,陳棟!”
“姨娘……”陳烈嘴一癟,“哇”地一聲哭了出來,一頭撲進了芳菲懷裡。
陳嶽此次返來的首要目標,就是飽覽陳家保藏的文籍。不過現在看來,這藏經中間另有奧妙,一時不再焦急,收回神識說道:“老祖宗,半月前多虧您傳我一招‘獅子吼’,我才幸運撿回了一條小命。您的大恩大德,長輩冇齒難忘,可否奉告長輩您的名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