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嶽摸著鼻子嘿嘿笑道:“實在我也一向‘願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’,可貴紅鸞女人重交誼輕財帛,真乃陳某知己也。”
眾護院相互號召,各歸各崗。陳嶽向上官鳳無法地攤了攤手,暴露一口白瑩瑩的牙齒,笑著拜彆。
上官鳳深深吸了口氣,壓下肝火寂然說道:“走之前,我要親眼看著他死!陳嶽此番前來,必是為了求援。現在想起我們上官家來了,他還真是不要臉。走,我們去找爹爹和幾位族老,看他如何有臉開這個口!”
“蜜斯老是這麼誠篤……”陳嶽嗬嗬一笑,又問道:“那蜜斯出閣的時候,籌辦要多少聘金?”
陳嶽能感到到她躍動的芳心,也感覺風趣,迎著她的目光淺笑道:“我要去‘飛燕閣’,倒不熟諳途徑,你也要去那裡?”
“站住!”一聲輕斥從門房傳出。
“嶽……”少女低著頭喃喃唸叨:“崧高維嶽,峻極於天……陳嶽,呀!”她俄然一驚,怔怔地望向身邊少年,目光一凝驚呼道:“是你?混蛋……”頓時惱羞成怒,頓足不已。
“那是!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陳公子好膽色!”少女粲然一笑,邁步跟上,又問道:“那陳公子此番前來求親,籌辦出多少聘金。燕蜜斯但是放出話來,低於十萬兩連門都不讓進呢!”
眾少女一陣掩嘴嬌笑,上官紅鸞跳著腳淬道:“不害臊,也不怕被人聞聲!都跟我來,姐帶你們去看好戲!”
“本來你曉得是甚麼意義啊……”陳嶽點頭笑了笑,持續尋飛燕閣而去。
“啊——,地痞——”上官紅鸞尖叫一聲,掉頭就跑。
陳嶽幾近本能地認識到她一顆春情蠢蠢欲動,不由暗讚一聲“美人”,淡淡問道:“女人攔住鄙人,所謂何事。”
陳嶽不由放緩法度,迎著東風向飛燕閣尋去,任陣陣影象狂潮沖刷心神。
眾媒婆一呆,倒是敢怒不敢言,心中無不謾罵上官家權勢。崔公公感喟一聲,低聲勸道:“一月之期已到,公子傳訊來催了,我們還是回京吧……如許千山萬水地隔著,您就是有百般本領,也使不上勁啊。”
“趙大哥,今晚齊家殘局,去不去!”
“娘娘賢明!”崔公公抱拳一笑,從速去催馬車。
少女一凜,芳心較著一沉,笑容卻更加光輝:“公子也要去‘飛燕閣’呀,話說這幾天去‘飛燕閣’求親的公子可真多!”
陳嶽神情一正,寂然說道:“憑我器大活好。”
萬花叢中,一個健美矗立的銀袍少年信步而行,一雙略帶愁悶的眼睛在陽光下閃動著敞亮的光輝,路人紛繁側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