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廳規格極高，乃是一間七間五架的歇山式重頂大殿，上手“玄武”兩個蒼勁古字，擺佈各一座數丈見方的擂台，一眾弟子圍在一旁，年紀小的十三四歲，年紀大的三四十歲。台上各有兩人正在拆招，拳來腳往，喝采聲此起彼伏，好不熱烈。

芳菲淺笑道：“靈草長甚麼樣我也冇見過，隻傳聞是一種聚日月精華而生，吸六合靈氣而長的花木。我們府上每年采購的‘元氣丹’，傳聞就是用靈草配置的。”

一顆小石子破風飛出，恰好打在陳烈背上。他“哎喲”一聲，又一個狗啃泥摔在地上。

“就是，他本身被打臉不要緊，還要扳連我們‘玄武堂’在‘飛虎堂’麵前丟臉！”

壯漢撇嘴嘲笑：“二爺傳下話來，族長閉關了，讓我們都盯緊一點。八爺，我明天就是要教教他修行端方！都是刀口上滾出來的，我們的命就比他賤？”眼看著陳烈就要跑出門去，腳尖在地上隨便一踢。

陳烈嘴一癟，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。教頭又是一鞭子抽在他身上，罵道：“哭甚麼哭，老子肚子還餓著，冇用勁呢！”

“那就多謝女人了。”陳嶽又一躬身，朝東院而去。

芳菲俄然迎上他的目光嫣然一笑，又道：“提及來我們也不是外人，我本來就是奉侍你孃親的，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。現在烈兒也在東院，我就算想管束，一來鞭長莫及，二來冇阿誰資格。他若不聽話，還請大少爺不吝見教。”

“玄武堂”坐落在東院的東南角，占地十餘畝，大門則開在街麵上，號稱雍城四大武館之一。不但陳家後輩要在這裡修行，陳家的親朋故舊也能將後輩送來修行。就是平頭百姓，隻要交得起束脩，也能夠在“玄武堂”修行。坐館的滿是“武師”，各大師族的氣力便表現在此。

她眸光微閃，一時卻不便多說。陳嶽如有所思，眼看前麵有條岔道，站定腳步一抱拳道：“芳菲女人，我還要回東院修煉，就告彆了。”

芳菲點頭，也斂衽一禮道：“大少爺慢走，若缺甚麼，儘管跟我說，我好歹還能在老太爺麵前說上話。”

彆說那位“八爺”明天早上還獲咎了他，就算冇有，他也不想捲入陳家的爭權奪利，何況現在掌家的還是他“二叔”。趁早插手“擎天院”去鎬京找姐姐，纔是他的目標。

陳烈那裡肯聽，賴在地上哭得更加悲傷：“我要告爹爹……我要告姨娘……我要告爹爹……”

……

“我那裡能給大少爺甚麼建議。”芳菲一笑，緩緩說道：“府裡是人多嘴雜，不過我觀大少爺比之前沉穩了很多，要苦修也一定非去田莊不成。再說府裡那麼多武師，總有和大少爺對路的。最不濟，不是另有‘元氣丹’嗎？府裡那麼多少爺蜜斯，大少爺若不在府上，老太爺即使故意，也使不上勁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