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羽目光一凝,右手扇子當胸,左手往袖中一縮,再伸出來已帶著一隻白絲手套,迎著陳鍊的手掌就是一指。指端元力凝固,激起一團白芒,煞是刺眼。
他的神識彷彿一隻無形的手握著飛劍,不管是多麼繁複的劍式,隻要他能想到,飛劍就能做到。
屋子簡樸得不能再簡樸,進門是客堂,西邊是寢室,東邊則是他經心安插的一間棋室,閒暇時他便用打譜消磨工夫。
元力盪漾收回霹雷一聲爆鳴,陳鍊手掌一陣痠麻刺痛,一時竟使不出涓滴力量,頓時一陣心驚。這如果在存亡相鬥時被他一指導中,難道立時束手就擒?
齊羽和周老一愣,心中連喊“冤枉”,隻好硬著頭皮向陳老太爺抱拳道:“嶽少爺諸事繁忙,說過幾天再返來給您老存候。”
跟著陳嶽被凍住,劍刃中那滴紫血也固結成冰,短劍溫馨下來……
當被人輕視時,隻要更加輕視對方,才氣挽回麵子。陳老太爺深諳此道,這個時候齊羽隻要說陳嶽正殫精竭慮為家屬爭光,然後恭恭敬敬地奉上陳嶽決計籌辦的小禮品,他白叟家一樣有麵子。
齊羽也火了,掃了世人一眼,反問道:“我如何不記得本身甚麼時候賣給你們陳家了,陳二爺想留下我,可得先拿出售身契來。老周,我們走!”說著腳一蹬,飛身急退。
“隱門再大,也管不了我姓陳的家事!”陳鍊目工夫沉,咬牙哼道:“憑他戔戔一個還冇‘聚氣’的廢料,能為隱門做甚麼事。他能做的事,莫非我們就不能做嗎!”
短劍輕鳴一聲,寒冰劍氣再次發作,滾滾幽藍寒氣直接侵入他體內,勢要再次解凍他的氣血。
劍身光滑如玉,冰寒砭骨,不知是何種質料打造,竟能與他的神識共鳴。貳心念一動,短劍快速飛起,在屋中舞出一道燦豔的劍花,寒光閃動。
陳鍊看在眼裡,更是怒不成遏,悄悄罵道:“一群王八蛋,你們能不能出了院子再裝,也來打我的臉是不是!”越想越是來氣,回到殿中一抱拳道:“父親,陳嶽阿誰牲口剛成氣候就挖自家牆角,今後等他羽翼飽滿,那還得了!”
周老也是老江湖,身影頓時一陣恍惚,轉眼呈現在院子中,竟然比齊羽還快上兩步。陳家世人大怒,你走就走,用輕功是甚麼意義,莫非欺我陳家無人……
“我說比來如何冇瞥見那小子的府裡晃了,本來是湊趣上了隱門,這還真是外來的和尚會唸佛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