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小依一言不發，在銅鏡騰空的同時已然追逐而去。

踏足神庭的那一刹時，他已然感知到了非常，教員還是教員，可他身上的氣味，卻在垂垂轉化。

“涅槃？”

“今後，也不要來了……”

“教員……”

“敢問師叔，涅槃，是何意？”

缺了這一過程，就不是真正的成績。

“元陽，元陽……”

“大敵……”

“去也，去也……”

菩提如有所思，他的境地不比滅生稍遜，天然感知到了此中的東西。

帝都，儒家書院，後院，清幽小屋中傳出奮筆疾書聲。

可終歸差了一線。

他屈指一點，一抹紫光已然落於薩五陵身前，化作一本冊本。

橫空的神庭之上，法理交叉而成的巨神高踞神座，一輪紫日巡天跨界，所過之處紫光大盛。

便是餬口之所需，也是修行之需求。

實際上，善惡斬出，心念已然美滿。

“教員！”

神人說著，俄然微微皺眉：“有些話，大略是來不及說了……”

可哪怕他有過多少籌辦，可當瞥見高踞神座之上的安奇生，一股龐大的傷感還是湧上心頭。

“我已然感受不到他的氣味了……”

說罷，一拂袖，隻當薩五陵不存在。

“合道豈有輕易？”

人之本源獨一，不會因為你自斬三分而變成三，縱他有驚天手腕能彌合本身的本源，又自菩提處奪來另一分。

“教員，你現在……”薩五陵有著擔憂。

三屍儘斬，會是一個甚麼樣的結果，無人能夠猜想，而在他看來，這極有能夠是真正的滅亡！

菩提看向滅生，眼底有著一絲苦澀，他本就不是個硬心腸的人，此時感慨更是很多。

涅槃，是一種不生不滅，於存亡中流轉生息的狀況，是一種不生不死的境地，是美滿、永久之意。

雖僅一線之差，可這一線之差就意味著他仍不美滿。

龍行易喃喃自語，但他曉得，那位必然會聽獲得。

沙沙沙~~~

神座之下，葉小依早已淚流滿麵，強撐著不哭出聲來。

此法頗多詭異之處，修習極難，更有莫大的不肯定性，觸及本身靈魂與心靈，稍有差池就會完整隕滅。

嗡~

“嗚嗚，你，你如何又走了，如何就又走了……”

涅槃，不是滅亡，也不是重生。

薩五陵不知何時已然呈現在二人身前，微微躬身，先口稱‘師叔’，後才道：

薩五陵點頭髮笑，卻也鬆了一口氣，見滅生似有拜彆之意，方纔又硬著頭皮問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