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當然換上身平常衣服,斥逐身邊一眾保護,單身往龍象寺走去了。
李當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禿頂,笑道:“好個不講事理隻說禪。”
“本公子也正也要去龍象寺,何不一起?”
“是吧,那小師父呢?去說禪的嗎?”
李當然到底冇有持續混鬨下去,乾京裡一道八百裡加急的聖旨傳來,讓他早日回京,聖上說摘星樓的袁老先生馳念他了。
“龍象寺”三個滾金大字映入視線。
“施首要去龍象寺燒香拜佛嗎?”
隻聽一聲唳叫,烏黑鷹隼沖天而起,迴旋在天空當中。
紅色法衣的小和尚摸了摸禿頂,雙手合十道:“小僧事理,事理的道,事理的理,從菩薩觀來,往龍象寺去,不講事理隻說禪。”
“恰是。”
李當然獵奇道:“小師父熟諳龍象寺的路?”
小和尚搖了點頭說道:“龍象寺的《般若功》就連主持都讚不斷口,小僧怕是打不過吧。”
“龍象寺幾萬人呐,你就不怕那些僧侶拿掃帚趕你出去?”
李當然伸出右臂,頓時那鷹隼雙爪如勾落在上麵,伸出烏黑的腦袋在他臉上蹭了蹭,倍顯密切。
兩人神采一變,當即施禮退到一旁去了。
小和尚聞言當真的想了想,說道:“怕,不太小僧來講禪的,反麵他們打鬥。”
半晌以後,兩人走到朱雀街的絕頂,昂首看去,一座恢宏的殿門呈現在麵前。
小和尚點頭,低頭一絲不苟的理了理紅色法衣,往前一步踏入殿門當中。
“小師父這是要往龍象寺去?”
李當然收回擊來不再逗弄他,說道:“都說和尚的禿頂和老虎的屁股摸不得,果然如此啊。”
他當然不在乎這小和尚是來龍象寺找茬還是彆的,樂得摻雜此中,這日子承平久了,總歸是敗興的,昔日裡皇子殿下可冇少折騰那些和尚,小時候冇少乾出給和尚許婚、羽士剃頭這類讓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來。他看這小和尚固然骨骼清奇,但想要和那些整日裡誦經的和尚說禪,恐怕勝算不大。
初春桃花盛開正豔,日陽高照,官宦人家的女子拈花踏青,身邊有丫環撐傘,裙帶飄飛,賞心好看,天然也少不了吟詩作畫的士子,風騷俶儻,姿勢翩翩。李當然饒有興趣的看著,卻也不上前打攪,幾年前還經常讓丫環出城偷偷帶回幾本世俗小說,鐘情那些士子才子的故事,這些年更加看的平平了,連宮門都很少出了。
門口兩個深色僧袍的院守持棍而立,不知這身披紅色法衣的小和尚葫蘆裡賣的甚麼藥,剛要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