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逸見她如此,不由問道:“如何了?”
提及李當然的孃親,乾帝神采俄然有點暗淡,老天師亦是沉默下來,半晌才安慰道:“大皇子資質聰慧,一定不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。”
十萬大山,茫茫林野。
蘇逸毫不在乎的把持動手中的渾天儀說道:“這荒郊野嶺的,莫說是人了,連個野兔都冇見到,就算有哪個不長眼毛賊的來招惹我們,不消笙兒你脫手,我來清算他們。”
老天師額上皺紋舒緩,彷彿想起了甚麼鎮靜的事來,點頭說道:“大皇子策畫膽識皆是無雙,又有氣運加身,不出十年,又是一個陛下了。”
白叟感慨,話鋒一轉又道:“那頂玉皇鐘來源不凡,除了彈壓氣運外,還能用以前兆禍福,傳聞鐘鳴三日而不斷,連嶽州百姓都遙遙聞聲,此事非福即禍,羽仙宮秘而不宣,一定冇有他的事理,但是方纔老朽在摘星樓上察看星象時,發明破軍、貪狼二星自西天劃過,模糊有墜落之勢,老朽擔憂禍事將起,還望陛下早作籌算。”
桃笙兒哼哼兩聲,不再理他,嚴峻的氛圍在兩人的談笑中,無形消逝了幾分。
袁老天師拱手執禮說道:“托陛下的福,統統安好。”
蘇逸不明就裡,迷惑道:“雷劫?”
乾帝擺了擺手,俄然說道:“當然那孩子,也該返來了吧。”
乾帝卻搖了點頭說道:“就是因為是個聰明孩子,纔想不明白啊。”
桃笙兒頭也不回的說道,眉頭微微蹙起。
蘇逸二人不由昂首看去,卻同時身子一震,臉上暴露不成思議的神采來。
“論天機一道,諸磯峰天機殿那餘姓老道無人能比,就算摘星樓加上大明崖上那座玉皇宮,也冇法比肩,這些年摘星樓也出了幾位了不得年青後生,和老朽一道觀賞天象,繪製星圖,已經有了一些成果,何如羽仙宮前任掌教當年從東海請來的那頂洪鐘來源不凡,模糊能彈壓住氣運,老朽幾十年也冇能把它看通透,還得希冀那些後生,老朽身後,還請陛下要善待他們,都是些懂端方孩子,捨不得也丟不下。”
誰知乾帝卻不覺得然說道:“大乾一日有袁老先生在,就不消擔憂那些,何況氣運之說,真真假假,羽仙宮一定不是以他為噱頭,當不得真,老先生多慮了。”
蘇逸情不自禁昂首看天,嘴裡嘀咕道:“甚麼鬼氣候,這如果下雨了,我們躲那裡去,這麼多樹,萬一遭雷劈了多不值當。”
“這處統統點古怪。”
這位久居深宮卻讓四海臣服的天子,看上去並無多少嚴肅氣勢,更多像是一名飽覽詩書的中年儒生,性子溫醇,正提筆批閱奏章,偶爾停下來皺眉深思半晌,見老天師入屋來,這才昂首笑著說道:“老先生彆來無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