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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說既然這個世道太疼。

宋公子僅是悄悄伸展，不見其他行動，那老婦人就已經退後數步。

操琴女子聞言沉默不動，彷彿真如李當然所說的，她已經不怕死了，亦或是有甚麼比死還首要的東西在心中。

煙柳河貫穿故郡，連接南北水路，河上遊船畫舫無數，經常有南去的商客逆流而下，有“千秋雪暖西窗，萬裡船泊東門”的說法，就算是前朝毀滅，也不減故郡半點繁華，煙柳河這名字聽來非常風雅，少不得有文人騷客落筆題詞，每年一度的詩會就在這河中畫舫停止，南來北往的商客，也情願掏這個腰包來附庸風雅一把，是以這詩會也成了不折不扣的一樁盛事。

李當然看了一眼，俄然說道：“宋公子送你的？”

一道粗如蛟龍的氣機囊括而去。

老婦人看著那位白衣打扮的儒雅男人，臉上現出凝重的神采，低聲說道：“殿下把穩了，老身來會會他。”

李當然走到她身邊，伸手握著她精美的下頷，柔聲道：“你不怕我殺了你？”

不遠處，一艘龐大的畫舫停靠在河岸旁，畫舫足有三四樓，每層樓上都是張燈結綵，人來人往，一片歡聲笑語。

就如同方纔李當然對操琴女子說的那樣。

李當然眉頭一挑，問道：“宋公子？”

“或者說，他底子就冇跟你說過我的身份？”

萬裡晴空，風平浪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