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修命,不修性,此乃修行第一病。”
桃笙兒看著麵前這一幕,喃喃說道:“竟然真被這小子誤打誤撞勝利了。”
方纔城外袖裡乾坤的白衣儒雅男人,現在麵色安靜的看著遠方,趙乾覺得他死光臨頭還裝腔作勢,俄然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,趙乾如遭雷擊。
蘇逸俄然念起《羽仙經》上開篇幾道規語,心中震驚不已,氣海如同巨浪翻滾,如果說之前是將指導體內精氣,現在倒是以精氣為主導,百川入海般堆積而去,這還不敷,蘇逸驀地掐脫手決,以伯機師兄所講昔日掌教真人一劍挑山的姿式打來,周身精氣逆行,不進反退,過五臟六腑,將腹下那道創傷包裹,獨辟門路。
公然四周的士子們都聞言色變,再看宋安旭的眼色都變得幸災樂禍起來,狗咬狗滿嘴毛,那姓宋的也不見得是甚麼好東西,這下有戲看了。
趙乾眯眼看著麵前橫空出世的文士,玩味道:“這又是哪齣戲,報上名來吧,讓我瞧瞧你有甚麼底氣和本世子作對。”
李當然神采漸冷,隻說了一個字。
同桌幾位是同他一起出來的豪門士子,現在被此人指著鼻子一道罵了,神采說不出的丟臉,恰好又發作不得,就怕還未入京就被人使了絆子,到時候誤了科考那纔是冤枉,既然獲咎不得他,乾脆一併記恨到宋安旭頭上了。
名為趙乾的男人聞言陰嘲笑道:“你也曉得我姓趙名乾,恰好你不曉得這兩個字是最不能惹的,我舅爺是當今聖上,我是饒州趙府的世子,你算個卵?”
“固結心胎藏玉府,陸地神昇天崑崙。”
在後山的竹樓裡,蘇逸曾問李伯機師兄,修行可有捷徑可言,看上去不過中年實在已經年過甲子的羽士沉默半晌,問蘇逸何出此言。蘇逸說既然道佛之爭就是性命之爭,修性不修命,修命不修行,為何不成二者皆得。伯機師兄聞言麵色微變,並未作答,而是指著窗台下的燭台說,你說這飛蛾撲火,是蛾的過還是火的錯,蘇逸不明就裡,卻見李伯機又說道,性命之爭由來已久,千年也冇分出個高低來,若說性命兼修,實在幾百年前佛門已經有人如此了,那是位名為蓮生的天賦,將道釋兩門的心法融會貫穿,臻至頂峰,可惜還是失利了,最後下落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