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然是那老禿子的傳人。”
蘇逸偶爾頓悟,倒是在這等環境之下,讓人所料未及,若不是桃笙兒眼疾手快,恐怕這會兒已經走火入魔了,就算如此,他現在的景象也是相稱不妙,修行數月以來,體內的精氣大多盤結在丹田之上,蘇逸的下腹曾受太重創,旁人修煉精氣,貫穿百脈,以達到洗精伐髓的目標,而到了蘇逸這裡,這精氣卻變得有害無益,滯留在丹田之處,高低不得其行,現在尤是如此,蘇逸閉目感知體內精氣,發明下腹那道創口如同泥澤普通,不管多少精氣灌入,都消逝無蹤。
桃笙兒不知何時呈現在蘇逸身邊,盯著普渡和尚手中的鐵杵一陣咬牙切齒。
蘇逸平心靜氣,想起李伯機那日在後山竹樓裡跟他說的一段話,佛家講究以己度人,分歧的是道門卻講究順時天意,所謂凝神,常常是把本身當作茫茫大海裡的一葉孤舟,順風逐浪而行,蘇逸悄悄指導體內精氣,往下腹緩緩引去,公然剛到那邊,便感覺模糊作痛,蘇逸痛下狠心,精氣灌輸而去,一陣劇痛傳來,神采煞白的吐出一口心血。
“那鐵杵甚麼來頭?”
朱鄴水一劍破去南疆女子的蝶陣並未傾儘所能,道野生氣工夫講究一個氣味綿長,就算久戰一定不成,朱鄴水更是身兼諸多秘法,汾水那位老太爺鐵了心要讓這個嫡孫擔當家業,這幾年冇少往大明崖上送秘笈,有大乾鐵騎橫掃江湖時留下的殘頁,也有大內皇宮裡收藏多年的孤本,甭管有效冇用,貪多嚼爛這說話本就是亂來人的,遍觀百家那纔是正兒八經的上等路過。
縱是朱鄴水這般傲岸的性子,也不得不承認,龍象寺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和尚當真了得,佛門捉擒術比之羽仙宮的乘雲步,貼身更是要難纏幾分,若非朱鄴水瀏覽頗多,不拘因而道法,不然今兒怕是要虧損了。雖說隻是一番摸索,兩小我內心卻也都有個大抵,論修為都在伯仲之間,短時候恐怕還分不出勝負來。
光彩乍起,符籙圍成一道陣法,將蘇逸掩蔽在此中。
蘇逸瞧得悄悄心驚,朱鄴水曾暗裡裡和他提及過,闊劍水龍吟乃是門派重寶,為上一代掌教真人所持之物,天底下也能排的上前十的寶貝了,想不到竟與那鐵杵鬥了個相稱,那看似陳舊殘破的鐵杵,又是甚麼來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