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牛看著昏倒的蘇逸,握停止段替他評脈,半晌後才鬆開手,眉頭深皺,沉默不語。
一番膜拜以後,掌教真人伸手將最中間的玉牌捧在手中,悄悄擦拭。
誰知李青牛卻自言自語道:“《羽仙經》乃是宗門的自古傳承而來的道法,門下弟子皆可修習,三卷九冊,下卷講的是固本培元的神通,我看他已久傷成患,傷及本源,想要治癒更是難上加難,除非修習《羽仙經》,待到固本培元後纔有一絲但願。”
朱瘦子心中微凜,曉得這位常日裡不顯山露水的師叔,此次是真的動了真怒了,也不曉得這小子和師叔是否沾親帶故,不然為何如此在乎他,看來今後還是少獲咎於他。
當年師尊從悠遠東海請回一頂仙鐘,用以彈壓門派氣運,並囑托他們說,如若這洪鐘自行響起,便要進步警戒。
藥時眠麵帶寒霜,身後的朱瘦子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口,待到將昏倒的蘇逸奉侍換衣今後,這才麵帶難色道:“藥師叔,他?”
朱鄴水將方纔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,對於這幾日玉皇頂此起彼伏的鐘聲,他也深感獵奇。
朱瘦子沉默應允,緩緩跟從在李青牛身後,往大殿方向走去。
掌教真人輕笑點頭,說道:“不消擔憂我。你我皆是修行之輩,如果道心不穩,恐怕也走不到明天這步,我隻是有感而言。”
以是當藥物反噬的那一頃刻,他固然已是昏倒,卻仍嘴角掛笑。
入眼竟是密密麻麻的靈牌,井井有序的擺列在條案之上。
“前朝顛覆,太上教已經十去九空,現在知之者甚少,若不然那白狐兒脫逃,想必會引發一場風波來,掌西席兄既然已經曉得那白狐兒脫逃,為何不親身脫手緝捕。”
以是蘇逸比任何人都活得當真,藥老點頭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歡暢,不是為了彆的,而是能夠更好的活下去,實在當靈溪被人接走的時候,蘇逸已經感覺這世上彆無牽掛。
朱鄴水也曾傳聞數月前嶽陽樓的事兒,不無擔憂的說道。
“我輩修行,明心順意,救人本就在道義當中,你儘管好好修行,不必擔憂其他。”李青牛沉吟一陣說道。
高燭燃徹,香火環繞。
藥時眠聞言神采一肅,沉聲說道:“掌西席兄何出此言!”
玉皇殿,飛簷峻峭,白雲環抱,一頂龐大的青銅鐘吊掛在殿堂當中。
李青牛點頭承諾,從朱瘦子手中接過蘇逸,悄悄放在青牛背上,對藥時眠說道:“師父在玉皇殿有要事商討,有勞藥師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