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至於他們的浮空城為甚麼會呈現在這裡,請讓我們臨時先將日曆翻回到兩個月之前……
至於重返宋國……誰能包管那幫內鬥熟行、外戰內行、目光短淺、思惟奇葩、傲慢高傲、節操全無的宋朝士大夫,在女真內奸的威脅臨時減弱以後,又會對郭真人這個“內患”折騰出甚麼幺蛾子來?
被金兵擄掠而來的宋人、蒙前人、高美人這些異國戰俘,在報仇雪恥以後,天然是一心想著從速分開這片陌生的苦寒之地,儘早重返故裡。但東北黑地盤上的土著住民,渤海人和奚族人,此時卻已經無家可歸――渤海人首要居住在舊遼的東京道(將來的遼寧、吉林和俄羅斯遠東地區),奚族人則聚居於中京道一帶(將來內蒙古、遼寧與河北三省的交界處),這些處所現在都已經成了女真人的天下。他們如果想要堂堂正正地重返故裡,跟家人妻小團聚,就必須將戰役停止到底,把女真人完整打倒不成!
“……都已經農曆仲春了,竟然還是一片冰天雪地……這就是讓草原遊牧民聞之色變的‘白災’嗎?”
在王秋同窗的視野中,天是灰的,地是白的,除了遠方冰封的小河邊,那一株株凸起在積雪以外的枯樹,給六合間染上多少稀少的斑點以外,全部蒙古大草原被白雪覆蓋的茫茫四野中,就再無半點正色。
另一邊,耶律大石在分開天祚帝以後,北上超出戈壁,行至可敦城,駐軍於北庭都護府,領受了遼國最後的一片國土,同時調集威武、崇德、會蕃、新、大林、紫河、駝等七州以及大黃室韋、敵剌、王紀剌、茶赤剌、也喜、鼻古德、尼剌、達剌乖、達密裡、密兒紀、合主、烏古裡、阻卜、普速完、唐古、忽母思、奚的、糾而畢十八部王之眾,曉諭他們說:“我祖宗曆經艱钜創下大業,經曆了九代二百年。金人作為臣屬,逼迫我國度,殘殺我百姓,搏鬥毀滅我城邑,使我們的天祚天子陛下避禍於外,想到這些我日夜都痛心疾首。我現在仗義西行,想藉助眾蕃部的力量,打掃我們的仇敵,規複我國的國土邊境。你們世人當中也有顧念憐惜我們國度,憂愁我們的社稷,考慮著共同救出君父,濟助生民於磨難當中的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