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比不上你那般歡愉！粘罕（宗瀚的女真名），傳聞你比來還弄到了東都城甜水巷賣笑的名妓，一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絕色美人？又何必來戀慕我的這點收成？”

“……快跑！大師快跑出來啊！翻地龍啦！”

靖康元年閏十一月二十二日傍晚

是以，在跟宗翰相互鬥了幾句嘴以後，宗望還是神采一正，談起了接下來的攻城打算。

本空中裂開一條大縫，全部帳篷都垮塌下來的時候，宗翰終究聽到了內裡那一陣陣錯愕的叫喚聲：

諸女聞言，如蒙大赦，忙著穿起投擲在地上的衣服，急倉促的逃離帳子――跟這個期間的統統蠻橫民族一樣，女真人也是喜怒無常，視女子如玩物，並且還是非常不值錢的那種……自從金軍進逼汴梁城下以後，青城寨的金軍大營裡，每天都有上百具慘遭踐踏而死的女屍被拋出來！

提及來，對於郭藥師和常勝軍這一回突如其來的臨陣造反，不管是措手不及的完顏宗望，還是幸災樂禍的完顏宗翰，都有種莫名其妙，或者說不成思議的詭異感受。

但是，不管表情再如何糟糕，眼下的這一仗還是得要打的。

第十六章、悲催的金軍

宗望一邊淡淡地說著，一邊對女人們擺了擺手，“……你們都下去吧！”

而宗翰還不忘嬉笑著在這些女人的胸口或屁股上捏了幾把，占足了便宜，這才拖過一個錦緞蒲團，大馬金刀地施施然坐下，笑道，“……斡離不，郭藥師阿誰三姓家奴惹出來的醃臟事，已經摒擋潔淨了麼？”

“……此言甚善！可謂是分身其美！”宗翰拍掌笑道，“……隻是這臨陣擺設，彷彿另有待商摧……”

而宗翰在聞訊以後，還不忘過來諷刺他這個老朋友。

――遵循本來的汗青，在攻滅北宋的不久以後，宗望就會死於宗翰的暗害……

自從氣溫重新暴跌以後，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的鵝毛大雪，臨時告一段落，但天空中的雲層仍沉沉的壓著。夏季的陽光是如許的有氣有力，縱使在中午，也冇法將雲層穿透，整片六合仍然墮入在暗淡中。

案幾上的酒罈子“啪嗒”一聲跌倒下來，清冽的燒酒傾瀉而出，將代價令媛的駱駝絨地毯給打濕了一大片。反應敏捷的宗瀚當即扶著桌案就要站起來，誰知桌案卻驀地傾倒，扳連著他也一塊兒跌倒下來……

因而，兩邊天然是相互看不紮眼，各種摩擦從未停歇過。

――昔年女真起兵，金遼大戰之時，遼國節節得勝，精兵強將喪失殆儘，遼東之地大半淪陷。為了彌補兵力，契丹朝廷開端招募從遼東逃來的漢人、渤海人災黎，組建了一支“怨軍”，厥後又改名為常勝軍，以郭藥師等北地漢兒豪強為將領，但願能夠藉助這些遼東災黎對女真人的怨氣，打造出一支悍勇之師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