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如此,官家出於東宮期間的昔日情麵,一樣不會嚴辦耿南仲,是以當前主政的何粟還是拿他冇體例,隻能瞪眼看著這個鐵桿投降派上躥下跳、肆意號令,漫衍各種投降談吐,給備戰事情添堵。
唉,宋朝是士大夫的樂土,大宋朝廷養士百年,可絕大多數的士人除了泡妞、作詩、貪汙以外,甚麼利國利民的事情都冇有做。北宋和南宋滅亡之時,享用國度優寵遇遇的文人,更多的是添亂和叛變,而不是忠勇就義,像文天祥如許的人,實在是鳳毛麟角。南宋覆亡之時,崖山浮屍十萬,更多的是普通軍民,而不是文人士大夫――那些文人士大夫大半都去做元朝的官了,連文天祥的弟弟都不例外!
――宋朝能夠說是文人報酬最好、寬漂亮最高的朝代,但也是文人最無恥、最冇節操的期間。
“……以諸君之見,我大宋求戰則必敗,乞降則金人一定守約,但我大宋卻還是要屈膝乞降?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如許的做法,跟割肉飼虎又有甚麼彆離?清楚就是亡國之策!”
“……就貧道所知,這古往今來的和約有兩種,一種是至心不想兵戈,隻要能撈到充足的好處,就籌辦罷兵返國;一種是則是兵不厭詐的假媾和,用心提出刻薄要求,超出了最起碼的底線,並且隨時籌辦毀約。是以,金軍的這類媾和向來都是虛的,實則是為了一步步地耗損我朝的氣力,減少百姓的抗金意誌。待到我朝官兵離心、鬥誌儘喪之時,金軍就會在最後策動俄然攻擊,把我們都好似殺豬似的一刀砍了!
眼看著現在還是憤青的秦檜,被這幫主和派大臣給圍攻得將近說不上話來,郭京終究忍不住開口了。
――這個麼……恐怕是誰也說不準……
“……嘖嘖!看著諸位的這般作態,一個個都不像是大宋的官兒,倒像是女真人的主子呢!夷夏之彆呢?華夷大防呢?真不知你們的一肚子聖賢書是不是都讀到了狗肚子裡?!”
然後,冇等那些吃驚的士大夫們跳腳痛罵,他就自顧自地大聲說了下去:
總之,大多數所謂的主戰派,眼下也隻是要求主和派立下軍令狀背書,為金人的信譽供應包管罷了――不然的話,如果金人一拿到好處就毀約再戰,這個喪權辱國的罪惡又該讓誰來承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