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逸攤了攤手,“……我們總不能為這點小事就興筆墨獄,傳聞擅議者一概斬首吧……”
“……我真的想不好啊!”陳識新的眼內儘是蒼茫:“……實在我真的不想再讀書了,歸正以我的水準,是如何都考不上秀才的。我隻是想畫畫,想到能畫出那樣的畫作出來,真是死了都值得真髡”
讀完很久,平話人才復甦過來,擦擦口水:“……這澳洲人公然花腔多,另有冇有勁爆點的?”
臨高元老院天然對此事高度正視,命令除了需求的留守職員以外,全數在外的元老一概返來開會。而祁峰天然也在召回之列,郭逸此次就是來告訴他先解纜去香港基地,然後在那邊乘坐水兵戰艦回臨高的。
“……髡賊無君無父,生性好淫,最慣於勾搭無恥之徒!”
——這個詭異的傳統風俗,讓古修建愛好者祁峰同道一時候頗感囧囧有神:設想一下吧,遵循如許的傳統風俗,如果後代冇有經曆破四舊的話,那麼在每一座加油站、易燃品堆棧和圖書室的牆上,都要在“謹慎火燭”的標語上麵,煞有介事地貼一張男女交合的春宮圖……這場麵真是太美不敢看……
張毓翻了翻:“……這兩篇販子奇聞不錯:海天盛宴群鶯會,香山縣地窖藏奴案……”
——《髡事指錄》這本關於明朝人如何對待本身這些穿越者的“奇書”,臨高的“澳洲元老”們也是早有耳聞,但讓祁峰感到奇特的是,作為常駐廣州的外派職員,郭逸應當早就看過這書了,為何現在又要重新翻出來再看?莫非這等胡說八道的奇談怪論,也值得幾次研讀不成?
祁峰定睛望去,當即就看到了《辟火圖》一節:“……藍田叔藏外洋辟火圖冊頁四卷,曰《龍陽穴》、《獄中華》、《利火羅》、《迷離夢》,金襻銀帶,寶之甚秘。四卷者,皆形貌前朝龍陽情事,描畫精奇,雖章侯、道母,亦自愧弗如。田叔久欲訪求其人,而未得其便。某日,田叔逢張天孫招飲,偶語之,陶庵撫掌大笑曰:“此前宋遺民居澳洲者所弄狡獪,不料田叔亦是知音!”遂引入書齋,牙軸玉簽,不下百數,皆以外洋水玉篋函藏,複有《金瓶梅奇傳》一函,筆法一似田叔所藏,而尤精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