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啊,我這邊統統都好!現在就在哈爾濱的本身家裡……我的老婆孩子還好嗎?”
影象仍然冇法連貫。是腦袋不靈光的乾係,還是持續熬了兩個早晨打遊戲的原因?
摸了摸外套口袋裡乾癟的錢包,又回想了一下銀行賬戶上大抵殘剩的數字,李維忍不住苦笑道。
起首映入視線的是塗成紅色的天花板,另有一個八十瓦的非節能燈膽。然後是貼在牆上的大幅動漫海報,另有散落各處的手辦和模型,充分顯現出一派禦宅族的氣味。接下來則是亂七八糟隨地丟著的很多臟衣服、塑料袋、泡麪空碗和快餐盒子,讓狹小的室內滿盈著一股難聞的酸臭氣味。
“……汪汪汪汪――”
墮入渾沌的認識,逐開端規複復蘇。
樓下的犬吠、汽車的喇叭聲和廣場舞的勁爆音樂,各種喧鬨的聲響一齊湧入李維的耳畔。
“……哈哈哈,李維老兄,你的事情,我還會不消心嗎?嫂子已經從哆啦A夢那邊二十二世紀的婦產病院結賬出院啦!正帶著你兒子住在馬彤學姐的家裡,小傢夥看著挺機警的呢!另有那些金銀珠寶……你這說得都是些甚麼話啊?真是太傷豪情了!莫非還怕小弟我貪了你這點兒活命錢不成?放心吧!你的那一份金幣、金飾和寶石,全都好好的呢,我但是分毫冇動!不信的話你能夠過來劈麵數一數!”
當然,李維一貫自以為精力還算堅固,但也忍不住墮入了某種難以名狀的蒼茫和難過當中。
他閉起眼睛,長長地歎了一口氣,然後環顧著這間滿盈著異味的混亂小狗窩,頓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――如許的肮臟場麵,如果給老婆看到了,那可如何得了?並且也不能讓小寶寶住在這麼臟的處所吧?
從地板上爬起家,拉開落滿灰塵的窗簾,哈爾濱夏季街頭的繁華夜景頓時呈現在了李維的麵前。
看著窗外或是西裝領帶或是笠衫短褲的各色行人來去倉促,李維俄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受。明天還在跟那些身穿長袍的教士和身披鎧甲的騎士談判周旋,或者跟穿戴煩瑣長裙的各國貴婦淑女們談情說愛;明天卻來到了燈紅酒綠的當代社會,聽著各種風行音樂在街頭奏響,看著各種豪車在大街上川流不息,另有很多穿著時髦的美女在麵前晃來晃去,這類激烈的反差的確能讓那些脆弱的人一下子精力分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