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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為甚麼?”王秋皺起了眉頭。
二戰期間的波蘭人,不管多麼的傲慢和好笑,起碼另有舉起馬刀衝向德軍坦克的勇氣。但此時的日本人,卻連波蘭人都不如:這就是島國日本的哀思——捨棄了傳統,丟失了自我以後,隻是徒留下名為“日本”的空殼罷了。平時看著還算光鮮,一旦危急來臨,就會被戳穿畫皮背後的混亂和衰朽。
“……以是……如果他們不肯走的話,那麼就我們走吧!歸副本來就是要撤出這裡的……對了,在臨走之前,彆健忘把這幾條錦鯉也給典當了!這是我老婆買的‘昭和三色鯉’,彷彿值很多錢呢!”
“……唉,還記得東阪購物中間的阿誰非支流少年嗎?僅僅因為自作自受,被經驗了一下,就喪芥蒂狂地引來喪屍想要乾掉統統人!在此之前,我向來冇想過人類的劣根性竟然能夠達到這等境地!”
“……丟臉!真是太丟臉了!真是一群醜惡的暴民!看看他們的這副模樣,也還配稱為日本人嗎?!”
固然日本人以對當局的從命性而聞名,但題目是,高城家和“憂國一心會”並非當局或軍隊,反而是在社會上遍及被另眼相看的右翼暴力個人,是以從一開端就讓民氣中存著幾分衝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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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管如何,高城家宅邸內這個倖存者群體的分裂,卻已經是必定的了……
因而,他無法地歎了口氣,便回身就走。隻留下紫藤浩一還在喋喋不休地吹噓著“民主的勝利”……
但在“憂國一心會”的主場,為了表示對合作火伴尊敬,他還是回過甚去,用眼神谘詢了一下此地仆人的定見,不料卻看到高城壯一郎的神采,貌似非常的躊躇、遊移……終究還是悄悄地搖了點頭。
——不管眼下的局勢如何天崩地裂,他們都畢竟是日本右翼個人的成員,前幾天還在鼓吹著“中國威脅論”,現在卻要他們俄然間改弦易轍,必定會有些人的腦筋轉不過彎來。假定王秋這其中國人還要開槍殺死他們的同胞——哪怕是一群正在唾罵他們的逗逼——隻怕是天曉得這些兵士會把槍口對準誰了!
以是,請不要再磨練我們的容忍程度了!彆忘了你們是在跟一群拿著槍的人說話!”
頃刻間,王秋不由得感到心頭一冷——好吧!既然高城家都下不了手,我又何必多事呢?
而另一方麵,固然諸位“民主自在天下”的崇高百姓們,喊著各種高階大氣上層次的標語喊得很歡樂,但真要他們白手上去掠取兵器,打擊“憂國一心會”的武裝職員……也冇人情願當這個出頭鳥。因而你推我,我推你,各個都打著讓彆人挨槍子兒的主張,最後隻能不了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