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隆道:“不算甚貴重之物,卻定會讓周王大開眼界,請周王上前瞧瞧。”
朱有爋悄悄扯著朱有燉衣袖,低聲道:“曹國公與父王有要事相談,你且與我暫避。”
朱橚大驚,顫聲道:“國公此欲何為?”
值此,有僧報高陽郡王至。道衍略略考慮,心中瞭然。當下辭席應真而出,與朱高煦出寺,緩行在雪地間。
朱棣笑道:“我曉得太師宗門修自易道,對於占卜測算之事甚精,但這般奇異之術我倒是不敢信賴啊。”
袁珙向道衍告彆,笑道:“斯道,本日事了,他日卻該向你討杯茶水。”說完亦是大袖輕拂,出得府去。
朱高煦正色道:“恰是!周王已廢,諸王見危。我想趁早做些籌辦,可父王遲遲不開口,我唯有出此下下之策。”
道衍深思半晌,道:“但是為周王之事?”
席應真亦自淺笑,道:“為師倒是為你好。”
朱有燉知其短長,從速遁辭與李景隆暫彆。
道衍淺笑道:“弟子服膺師父之令,畢生不得從仕為官。”
袁珙負手而行,淺笑不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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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衍哈哈大笑,道:“不瞞燕王,此乃是郡王煦的一番孝心啊。因燕王勞鬱,郡王煦便想出這個彆例,其意不過是想讓燕王暢懷一笑罷。”
朱有爋笑道:“恰是美意難卻嘛。”上前批示軍卒將木箱抬進府中。
開封府,周王府邸。
此時大雪,過得一刻鐘後,朱棣與數十甲士已然渾身覆白,僅眼鼻可見。稍傾,道衍、朱高煦與一青袍老者緩緩前來。
朱橚見李景隆說得奇特,亦便起家上前。剛至木箱前,卻見木箱忽地自行翻開,緊接著北風劈麵,兩把明晃晃的長刀已低於頸上。
朱橚心中一喜,暗道:“我兒到底還是返來了!”麵上卻不動聲色,道:“孝子另有臉返來?我必重重懲罰,看他還敢不敢如此!”
朱棣見三人出去,笑道:“難為大師,竟也陪著煦兒胡為。”
朱有爋道:“大哥也過分量疑!難不成我還騙父王?不過,你這般倒是提示了我,你須得傳令下去,讓府中保護甲士閉院勿出,莫讓曹國公曲解。”
稍傾,朱橚見三人至廳,此中兩人分是朱有燉、朱有爋,另一個身穿盔甲的年青男人,恰是曹國公李景隆,因而笑而相迎。
道衍說道:“弟子明白,更是感激師父體量,答應弟子置身俗事。”
朱高煦笑道:“此皆府中保護甲士,袁大師且瞧瞧他等精氣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