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麪露感概,說道:“是啊,常常念及於此,我老是心生慚愧,感覺甚對不住燕王。”忽地正色而道:“朕意已決,燕王忠心熱誠、勞苦功高,朝廷當為其減輕帶甲之累!”
第五安聽得蜜斯兩字,暗自一呆,又不由自主地望向屏後,總感受麵前閃現著那半張熟諳的俏臉……
見世人默不出聲,朱允炆看向卓、高二人,笑吟吟地說道:“如果今後再有人貳言,那卻似有對燕王不滿之嫌啊!再者,燕王乃是我叔父,作侄兒的豈可讓叔父如此累心勞力?此亦是我的一片孝心罷。”
朱允炆嗯了一聲,看向高巍,笑道:“高卿覺得如何?”
皇宮,奉天殿。
齊泰道:“是也。然茲事體大,如果同時變更諸王保護,不免引發猜想不安,反將陛下一番美意曲解,臣覺得燕王最是勞苦功高,宜先減輕燕王之累。”
劉七見第五安不再回絕,便連請帶拉地將其攜至偏廂,三下五下替其換下新衫。第五安此時再無赧然,心下卻有些泛動,更有些感激。
黃鶯兒尚年幼,隻覺此事好玩,嘻嘻哈哈笑個不斷,說道:“蜜斯,我看那人竟是個癲子!”
卓敬暗歎一聲“就曉得會在這裡等著我”,從速答道:“陛下,沙州等衛過於偏僻,如果北元南犯,必然回調不及。”
朱允炆尚是皇太孫時便有削藩之意,卓、高檔人自是清楚。自登大位以來,朱允炆並未將削藩提上朝議,但朝中大臣早已暗分為支撐和反對兩派。
第五放心頭一蕩,霍地站起家來,不由自主叫了一聲:“雪妹兒!”一時情急,冒出的竟是那般無人能懂的後代方言。
黃子澄見朱允炆笑而不語,從速說道:“陛下,卓侍郎和左斷事所言謬也!固然,諸王確是辛苦怠倦,但戊邊衛國倒是其職守地點,其封地更是先帝所冊,斷不成輕調。”
卓敬道:“臣鄙意,陛下如果念得諸王辛苦,倒不如將其調回京師四周,正冊封地。”
朱允炆道:“以你之計當如何?”
朱允炆笑道:“愛卿但言無妨。”
黃鶯兒笑道:“本身給本身說話,豈不是癲子?另有那身衣衫,也過分陳腐,多數是冇人管罷?自是癲子纔會冇人管。”
黃林檎怔了怔,也跟著笑起來。
黃鶯兒道:“當然不當,仆人是官、他是民,豈能民穿官服?”
黃子澄道:“齊尚書所言甚是,北境本是瘠薄之地,糧草欠豐,養兵如此之眾,諸王實在不易。”
齊泰道:“如果戰時,諸王具有重兵自可用來禦敵,如果不戰之時,卻有些數眾贅已之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