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仲南帶著老婆快步進了徐府,在花廳坐下。
“是,夫人。”
“爹,不如,我們連夜鼓勵眾舉人和秀才,法場上跪地相請,請欽差大人再次上書陛下。”徐洺道。
徐施在衙門查好人選,倉促去了大牢,大牢門外十米處,徐洺和彭易穿戴好衙役服候在那邊,瞧見徐施趕緊上前。
徐夫人聞言道:“我曉得,老爺你快去吧,可必然把滿倉完完整整地帶返來啊。”
老四叔見狀,趕緊將大門闔上,刑部的人就是放肆的人,一個小小衙役竟然質疑縣太爺。
“奶孃,你先起來,我們,我們想把事情弄清楚,想想,想想如何救。”沈夫人此時也有些慌亂,她從未想過滿倉會闖下如許的大禍,這可不是等閒能用銀子處理的。
“哎,我上輩子是造了甚麼孽,這輩子生出這麼個索債的兒子啊!”沈仲南氣得直喘氣,心口堵得非常難受。
“是!”彭易低頭應道。
“爹!”
沈夫人聞言接話道:“姐夫,我們還是在這裡等吧,歸去也是乾焦急,不若在這裡等動靜。”
“你們還是先回府吧,我這邊把滿倉換出來就給你們送歸去。”徐施看向沈仲南道。
“噯!!!”沈鬆聞言回身就往外跑。
“救甚麼救,這個牲口不知天高地厚,死不足辜!!!”沈仲南氣得破口痛罵。
“姨丈!”
徐施聞言深思半晌道:“倒,倒也使得,行刑以後屍首由衙門的人送到停屍房,然後再讓支屬來取,隻要時候間隔短一點,倒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老四叔開了大門,徐施三人剛要出來,聞聲前麵整齊的腳步聲,歸去看去,欽差的人向大牢方向跑來。
沈鬆駕著馬車一起快趕,在徐府停了下來。
“爹,那我們立即去吧。”徐洺見父親點頭,忙道。
“不可,你若出了事姨丈如何向你爹孃交代?你表哥和獄卒熟諳,他留下來比你安然。”徐施說罷,見彭易還想再勸,便抬手製止,“彆說了,眼下去提死囚替代滿倉要緊。”
“老爺,不要氣壞了身子。”沈夫人安撫道。
“嗯,翻開牢門,本官有重犯提審。”徐施道。
“不去,這個蠢貨做下如許的事,我恨不得親手打死他。”沈仲南站了起來,來回走了兩步,“打死他,沈家另有秋兒,我沈仲南富甲一方,大不了今後招婿上門,沈家冇了阿誰牲口,還是後繼有人。”
沈仲南也跟著站了起來行了一禮。
“嗯,此番出去用死囚將滿倉替代出去,洺兒你,身穿衙役服就和柱子他們待在一處,待明日刑部衙役押送陸家去法場時,你再出來。”徐施拍了拍兒子肩膀,“今晚,好生照顧本身,明天還要試著救陸大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