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岩和寧昭也顧不得彆的,對視一眼立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,看出了甚麼事。
“是個好人”
白卿卿:“……”
“另一名姓寧的?”
寧昭比他還要客氣,“舉手之勞罷了,小白大人言重了。”
白卿卿讓瑤瑤安撫住來賓,跟在大哥和寧昭的前麵追疇昔,她提著裙子跑得香汗淋漓,穿過一扇玉輪門,剛往前走了幾步,就被白岩回身抱住,手遮上她的眼睛,“彆看。”
不知多少亡魂死在他的刀下,連沖弱婦孺都不放過,妖怪一樣可駭。
但她聽到了來賓中一些關於寧宴的說法,說他生性殘暴,嗜血好戰,是皇上手中一柄毫無人道的利劍。
白卿卿坐在廊下發楞,紫黛端了一碗寧神湯過來,“女人趁熱喝,老爺特地請了大夫開的方劑,怕您被嚇壞了。”
這位寧昭纔是大哥口中的寧大人,那寧宴又是誰?
他說,“給你送份賀禮。”
青石板道上,一人躺在地上,左手從小臂處被斬斷,噴出的血液將青石板染了個完整,斷臂落在不遠的處所,手上彷彿另有甚麼東西。
白卿卿麵無神采,腦筋裡嗡嗡的,以是,不是瑤瑤弄錯了,弄錯的人,是她?
“很有公理”
白卿卿怔怔地諦視著寧宴,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,那些聲音如同潮流一樣又垂垂褪去,她看到寧宴動了動嘴,聽不見聲音,她卻看明白了他說的話。
她被大哥護在身後,地上那人如何了也不清楚,彷彿傳聞是爹爹請來的某箇舊識,寧宴為何會呈現在白府,為何又會對他脫手,也還未可知。
白卿卿臉上的笑漸漸消逝,看著寧昭的眼睛逐步睜大,大哥曾經說的話在腦筋裡閃現出來。
“人也樸拙”
寧昭眨巴眨巴眼睛,“要這麼說還真有一名,隻不過他……”
白瑤瑤也反應過來,“對,是不是另有旁人?不然阿姐熟諳的寧大人是誰呢?”
她整小我都開端自我思疑起來,但是,但是她清楚看到寧宴收支過錦衣衛衙門,那邊是能夠隨便出入的嗎?
她神采木然地看向白岩,聲音裡有不易發覺的顫音,“哥,你曾經跟我提過的那位寧大人……”
在他麵前立著一人,紅色衣衫,玄色頭冠,手裡握著的刀上正往下滴血,那張白卿卿熟諳的俊顏上濺了些許血跡,更加妖異鬼怪,仿若從天國踏著骸骨而來。
家宴是如何結束的,白卿卿過後已經想不大起來,總歸是不如何鎮靜。
她木木地接過湯,小口小口喝完,連甚麼味道也冇嚐出來。
“便是他,之前寧大人也曾幫了白家不小的忙,一向也冇機遇感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