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你,以小好人當時言行看來,底子就是故意激你,也怨不得你被騙入套。”慕容晏雪更是熟媚的醇聲響起,就著那株終春殘梨,比之薑雨晴青澀純膩,更於此仲夏時節,引出幾分春寒料峭的滋味。
當她們顛末烈非錯這邊時,身形行動間稍有扭捏,模糊散出一絲順從衝突。
夜深深,露重重。
柳獨一聲道破,四周頓時響起幾絲壓抑極低的“嘻嘻”暗笑,那是房中幾個年紀最輕的小丫頭,一時忍俊不住,笑意偷偷漏了幾絲出來。
屋內大小丫頭們再也忍不住了,一個個失聲吟笑開來。
“瞧瞧,現在這身板,這胸膛體格,大有他爹當年的風采。”
方纔眾女在側,老祖宗噓寒問暖間,對百裡傳音、對三大絕藝、對歲農百種、對五通祇降,對統統的統統都隻字未問。
府內正北死水岸畔,潺潺水聲趁夜靜無人,悄悄冒頭,自有它眼中的一番儘情崢嶸。
岸畔那株崢嶸終春,現在果露晶瑩,花掩其下,相襯之下彷彿殘末的雪梨,一片殘瓣自枝頭驚落,似與薑雨晴同聲惋歎。
耳中湧動著小丫頭們的失聲貪笑,麟太君那慈眉善目不露一絲活力,隻是笑罵道:“一群冇規冇矩的小丫頭,去、去、去,都出去,讓我們祖孫兩說些梯己話。”
華燈高懸,燈火隨夏風張弛泯盛。
薄倖無情,淫神入命……這兩大罪行在身,人間女子又有幾人能寬赦呢?
“嗯!?……三嫂,觀你神情,莫非你也……”
“飛煉呐,個把月不來老祖宗這兒了,讓老祖宗好都雅看。”麟太君就著金盞背銅台闊出的亮堂燭光,眉開眼笑地望著玄孫,略有褶皺的雙手探寶似地撫摩著他的臉頰。
“三嫂,對不起,之前我……竟未能拿捏住。”薑門靖浪府大蜜斯薑雨晴的一聲歉悔轟動深夜,泛動水息。
那麼現在已摒退擺佈,隻餘他和麟太君兩人了,以是說……
老花!
烈非錯身為絕頂炁修列灼之子,卻因為炁門遲遲不開,做了十數年的凡人,更不幸歸入凡人中體弱病繁,多難多難之列,累的鎮南王府、靖浪府滿滿鐺鐺兩大師子,千百副柔腸,為此操碎了心。
江風綿綿,吹奏於此仲夏適時時節。
“這倒也一定,隻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話說返來,這修炁苦則苦已,卻也得天獨厚,現在炁門順開,這孩子今後的身材,可再也不會似兒時那般三災五病,舉家掛記了。”
“老祖宗,那是飛煉的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