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語間,右手龍雀高抬,空餘左手向薑雨晴做了個聘請的手勢:“既然如此,表姐又何其忍心,讓這一對璧人……璧鳥勞燕分飛呢?”
恨意迴盪眼眸,眨眼間更自眼中延出,輕顫柳眉、微震鼻尖、趔趄雙頰……整張玉麵前後染彩,蒸騰如沸。
冰火二重天,凶焱燴寒冽!
短短不敷一月,竟真能如此完整竄改一小我?
波波波——!
頃刻間,手中百花龍雀奏響空前戰樂,盪漾之姿,彷彿下一擊真欲不計結果,豁儘儘力,再也不顧一絲血脈親情。
“烈非錯,你已無藥可救!”
頃刻間,離火炁怒,烈焰狂舞,院中草木觸及,紛繁捲縮枯萎。
“為……為甚麼是蜜斯……呼,虧損,坎水克離火,應當是蜜斯占上風啊?”良辰體纖臂細,不如美景體質厚澤,冷熱二炁盪漾襲來,已令她呼吸混亂,長語難連。
明顯可用“璧人”,卻恰好半路削髮為“鳥”,這番言語間嘲弄之氣沆瀣,熏天赫地。
薑雨晴美眸中恨色再受盪漾,下一瞬,眼角眉梢,倚唇伴魘,一股絕望痛心之色洇開:“一番炁開得誌,一段淫神入命,竟真令你如此變質了麼?”
言語間儘棄“薑飛煉”三字,劃清邊界企圖較著的薑雨晴,絕美容顏因極怒而激越震絕,浮凸嬌軀更於同時震絕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彭湃坎水寒炁。
烈非錯揚起手中龍雀,麵露可惜,語歎不遂:“唉~~~,在天願作比翼鳥,在地願為連理枝,當初龍雀的鑄者令他們成雙成對,遵守的應也是這番美景吧?”
美景豔容一怔,她雖一口道出“蜜斯虧損”,但也隻是應景而述,並未沉思過內裡細則,現在良辰一提,她回想過程,發覺還真是如此。
——不好!他要奪龍雀!
良辰美景隱於珠簾以後,垂垂晶鏈能綴一華亮彩,卻冇法反對火蝕水戕,兩女隻覺冷熱二氣交疊襲來,時而胸肺沉悶,時而心肝窒堵。
麵前之人真的已不是那曾經熟諳寵嬖的表弟了麼?
足足飛退五丈,薑雨晴方纖足落定。
數息後,已悟到關竅。
良辰聞言,柳眉細頜自歎連點,豁然開暢。
身軀極負,那雙美眸中倒是除了恨極再無其他,眸中兩道灼灼冷鋒瞪眼麵前猖獗暴徒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烈非錯見狀,嘴角邪笑收斂,龍雀微揚鋒芒,那對始終玩世不恭的眼中,首度凝出一絲……剛絕!
……
當下神采不動,聚念急思。
他早已變了,不是一個月,不止兩個月,早在十個月前,乃至更早之前,他已經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