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容的臉白了一下,然後順服的任由他脫下了外套,暴露兩條帶著傷痕的胳膊,和光裸的肩膀。
耶律洪德謹慎翼翼地拉住她的手,放在身側,然後拉高她的衣袖,拿過一盒藥膏,幫她塗抹。幸虧手臂上都是擦傷,固然疼得短長,卻也未曾傷筋動骨那麼嚴峻。
他的手指帶著柔滑的藥膏劃過她光滑的肩胛骨,然後從肩膀處一向滑下去,停頓在她的肘部。
“冇事,你把外套脫下來,讓寡人看看另一隻胳膊。”
真容的身上起了一陣陣顫栗,心中有個聲音不斷地號令著:他不是,他不是!
王後能夠自在出入汗王的寢宮?就像是汗王出入王妃的寓所一樣嗎?
產生了那麼多,曉得了那麼多後,她還能夠故作無事地做他的王後嗎?
為何,她是洪謹的未婚老婆,卻成了他的王後!
她的嘴裡無認識的喃喃說著,然後便沉入無邊的黑暗中。
他是曉得得,對嗎?他是用心,用心不奉告本身的,是嗎?
“真容,醒了?”耶律洪德笑著摸摸她的頭,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暖和。
假的,統統都是假的!洪謹那虛幻漂渺的情義,洪德那和順體貼的寵溺,乃至耶律齊那超出身份的友情,連林子峰的公理,和那南兒和小萱忠心,也全都在刹時煙消雲散了!
斜靠在窗邊躺椅上的一個高大身影站了起來,走過來。真容抬著頭呆呆看到那張越來越近的臉,不知為何,心中竟然模糊有點兒絕望。
“這是寡人的寢宮啊……哦,我想起來了,你還是第一次來。從明天開端,你是王後了,今後想來,告訴寡人一聲就好了。”
有好幾次,洪謹竟然拿她當盾牌,卻又在最後關頭,拉著她堪堪避過淩厲的劍鋒。但這足以讓林子峰束手束腳,不能發揮。
而在洪謹的眼中,她也不過是另一個微不敷道的棋子罷了!他活力,他氣憤,不過是因為這棵棋子脫出了他的掌心,讓他顏麵大失。
奉告你錯了又如何樣,當時候已經晚了!誰會想到大汗王會連本身弟弟的老婆都要爭奪?誰會想到剛來到多數,她就被拉進了王宮去?誰想到他用大婚相逼。
頭上那久違的疼痛突如其來地襲來,讓她的認識垂垂變得恍惚不清,在昏黃中模糊聽到林子峰大聲說了些甚麼,然後便聽到一個馬蹄聲垂垂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