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清瀾見此,眼眸一閃,靠近那處,浮雕凸起的一朵朵茶靡花,花瓣的花心都是一顆顆珍珠鑲嵌,細心的鳳清瀾還是看到那一處花心的與眾分歧,伸手拎開雪靈狐,苗條的手指撫上那一顆珍珠,稍一用力,那顆珍珠便被按了出來。
半縷月光揮灑,他涼薄的唇角微微的翹起,好似薄雲後的那一個銀月的弧度,側頭看向站在竹亭口的她。亭口兩隻燈籠在秋風中微微的閒逛,燭光搖擺閃動,將她若隱若現的容顏映托的更加漂渺。
說完,手便要伸入出來,靈敏的嗅到棺開後的一絲非常氣味的楚淡墨還是仍不住出聲製止:“等等!”在鳳清瀾迷惑的目光下,楚淡墨還是走到他的麵前,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,將內裡的液體儘數倒在他的手上。
慶後薨後,赫帝不知為何竟然其位而去,不顧皇室一場血腥廝殺,未留下隻言片語,帶著慶後的屍體銷聲匿跡。
以後的幾日楚淡墨仍然失職儘責的為鳳清瀾保養著他的傷勢,直到肯定他已無大礙,對晉王的承諾也算是有了交代,因而便叮嚀緋惜與綠撫清算金飾,南澤南邊已經不能再遲延了。
“夜已深,秋夜寒涼,王爺身子雖已無大礙,卻也該當保重纔是。”清脆卻又冷酷的聲音幽幽的跟著秋夜冷風襲來。
細心的打量了冰棺一番,對著那衣袂相連,十指相扣的兩人,鳳清瀾恭敬的拱手:“長輩鳳清瀾,偶然叨擾,還望赫帝慶後恕罪。”
皎皎泠月在淡薄的雲層中暴露若隱若現的一圈光暈,稀稀少疏的月光傾灑而下,零零散散的落在幽涼的山間,刹時統統的統統都好似蒙上了一層蕭瑟。
看到這一幕,鳳清瀾才驚覺棺口有一層在冰麵上極易忽視的淡淡的冰藍色的氣流。
涼涼的秋風淅淅掃過,小亭後的竹林嘩嘩作響。希少的近乎憐惜的月輝灑落在竹林內,將那一半的玉顏隱於暗中當中,頃長的身影仍然被頎長的拉至亭外,在秋風中顯得格外的薄弱。
驀地間,楚淡墨的心跳漏了一拍,對上他過於炙熱的目光,她俄然感覺本身好似他灼灼目光下的獵物,而這位深不成測額獵人已經起了誌在必得的心機。
也是七年前,她偶爾聽到爹爹與孃親的說話,才曉得大慶供奉了四百餘年的傳國玉璽是一個殘次品,真正的傳國玉璽早在四百年前便跟著赫帝的失落已經遺落。
“第一次,見王爺笑得如此暢懷,我的話當真有如此好笑嗎?”說話間,楚淡墨已經走近亭內,這一次她就在他的身邊抬手可及的處所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