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綰才十三歲,笑起來另有一對酒窩,看上去格外討喜,聽寧熹如許說,宋綰趕緊擺手,道:“我曉得三嫂進宮去了,是五郎阿誰潑猴纏著我,我受不住纔到三嫂這裡多清淨來了,三嫂不嫌我煩纔是。”
得了大師長的附和,寧熹纔算放了心,同宋老夫人告彆,便直接回了慧園。才方纔進門,守在院子裡的琉璃便迎上來,道:“三奶奶,四女人來了,在院子裡等三奶奶呢!”
青衣神采一變,遷怒這個詞在他們做下人的來講更加殘暴,主子碰到了傷害,主子做錯了事,不管是否與他們有關,首當其衝的必然是他們。而到了皇家的事情上麵,不管是否與他們有關,單單他們曾碰上那小我,彆人的肝火就得撒到他們身上來。
寧熹點點頭,小姑子來了天然是要接待了,問過琉璃,確認冇怠慢了這位堂妹,寧熹才往院子裡走去。現在恰是暮春時候,院子裡幾株垂柳早已經抽出嫩綠的柳葉,院牆上開著黃絨絨的迎春花,雖不是甚麼寶貴的草木,也算清爽標緻,四女人宋綰就坐在院子裡,捧著茶看牆頭的迎春花。
因為這個擔擱了一些時候,寧熹世子夫人的冊封到三日以後纔下來,正式冊封以後,固然府裡仍然稱寧熹為三奶奶,但在內裡,寧熹已經是端莊的鎮國公世子夫人。冊封聖旨下達,寧熹要進宮謝恩,原主固然出自國公府,但因為三房在寧家的職位,寧熹還真冇有機遇進宮。宋老夫人也曉得這個,但並冇有太擔憂,畢竟寧熹作為外命婦,進宮謝恩也就是走一圈,拜見皇後和太後,隻叮嚀寧熹不要多聽少說,不沾惹是非便可。
“四mm不必多禮!本日進宮謝恩,叫四mm久等了!”寧熹笑著請宋綰坐下,固然丫環必定解釋過了,但寧熹還是本身解釋了一回。
寧熹細細將青衣說的話記在內心,固然不管從孃家和夫家來講,她都冇甚麼仇家,但皇宮裡稍有不慎便能夠掉腦袋,她還是儘能夠的有備無患。至於那些主子的脾氣愛好甚麼的,不說青衣一個小丫環不成能曉得多少,便是傳聞了些,誰又曉得真假,而她又不在宮裡討餬口,大可不必在乎那麼多。
寧熹內心歎了口氣,她並不是喜好管閒事的,可皇宮收支的外命婦本來就未幾,如果那位真的出了甚麼事,往先人家提起這件事,多數要說:就是鎮國公世子夫人進宮那一日。多麼好的標記性事件啊!如果宋家再有那麼一兩個仇家,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,可就在皇家麵前掛了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