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夫人昂首看宋縝和寧熹,本來氣憤的神采也和緩了些,道:“返來了,一起趕返來累不累?如果不累便坐下說說話!”
宋縝藉著廣大的袖子捏了捏寧熹的手,細想了一回,他自三年前回京以來,一貫到處謹慎,不該該給人留下把柄纔是。何況二叔私底下安排人手,想令他在山中碰到不測,便是要不了他的命,也要讓他殘廢空出這國公世子的位置,他固然冇體例拿那小我來指證二叔一家,但想來二叔也冇那本領反咬一口。
宋老夫人擺手止住了宋勇的話,看向白氏道:“看甚麼?現在想明白了?早乾甚麼去了!你將人一起扭送返來,滿大街誰冇瞥見,還大小聲說那孩子與老二如何像,此時將人打發了,你當你在人眼裡能是個甚麼人!手腕狠辣連幾歲孩兒都容不下,你讓綿姐兒丈夫公婆妯娌如何看她?你叫綰姐兒如何說親?”
宋老國公這些年不能再習武練功,乾脆將工夫都放在研讀兵法上麵,每日這個時候,必然是在書房研讀兵法,不準旁人打攪,以是宋縝從外頭返來也想著晚些再去拜見祖父,隻帶了給祖母的禮品先來埋頭堂給祖母存候。宋縝帶著寧熹往裡走,旁人哪敢禁止,屋子裡的景象冷不防就撞進宋縝兩人眼中。
寧熹固然獵奇,但不敢多問,畢竟有眼睛都能看出來宋老夫人在氣頭上,而宋勇和白氏伉儷兩個也離惱羞成怒不遠了,中間的丫環遞過茶來,寧熹便微微垂眸喝茶。宋老夫人見宋縝兩個坐下,便將目光又移到宋勇佳耦兩個身上,沉聲喝到:“說啊!方纔不是非常能說嗎?你若悄悄的回我,我天然凡事向著你,彆說她甚麼身份,便是那孩子我們甚麼樣的人家,能領返來當公子爺養著?”
“母親,都是兒媳胡塗,您看……”
離家不過兩三日,但兩人一踏進家門,就感覺氛圍不太對。宋縝微微皺眉,一時想不出這麼兩三天能出甚麼事,既想不明白,便直接與寧熹一道,先去宋老夫人那一處存候。
二叔宋勇和白氏跪在宋老夫人麵前,宋勇頭上還頂了一頭茶葉沫子,明顯是宋老夫人砸的,宋纊佳耦兩個都在中間站著不敢開口,隻三嬸蘭氏輕撫著宋老夫人後背給她順氣。見宋縝兩個出去,屋裡寂靜了半晌,宋勇和白氏更是神采變了好幾變,明顯是又羞又惱,寧熹細細看去,另有一名三十出頭的少婦,懷裡攬著個孩子蒲伏在地上,連頭都不敢抬。
宋老夫人這些年年事大了,掌家的事都大多交給了白氏,平常也就是小輩們過來存候,一處談笑一番。本日宋縝和寧熹走到埋頭堂前,還冇進門就感遭到一層寒氣壓下來,下認識的往宋縝身邊縮了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