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何人?也是海盜?
夙素最強的便是輕功,看了一眼大鬍子的身法,撇了撇嘴,此人輕功普通,扛著一小我還能躍上三丈,隻能說,內力頗深。
他肩膀上停著一向禽鳥,夙素認得,那是赤隼,通體純黑,狠戾的眼如鮮血洗滌過般猩紅,鋒利的喙堪比鋒鉤。赤隼是她所知最為凶悍的飛禽,比之蒼鷹更加陰戾,它體型不大,卻耐力驚人,能夠持續飛上三天三夜不需落腳歇息之處,且進犯性極強,最喜啄食獵物眼睛。這般讓人不寒而栗的猛禽,現在卻乖乖地立在那男人肩頭。
“這船彷彿更安穩些,我留在這艘船上。”淡淡的男聲安靜的響起,驚得夙素的心抖了一下。
“不,歸正都是死,不如拚了……拚了……拚了!”這時,最後一個被捆綁的海員俄然瘋了般大呼起來,“他們現在也就幾小我,我們和他們拚了!”
“都怪我!都怪我啊!”
夙素認得他,他和餘思乾係一向挺好,叫阿陽。隻可惜,現在的局麵,連拚的機遇都冇有,且不說那墨衣男人敢留在漁船上,必然不是淺顯人,就算他們奪回漁船又能如何,兩隻大船就在火線,更彆提那船上另有炮台,一炮轟過來,就算不死在炮火中,也會被巨浪吞噬,最後的成果都是葬身大海。
銀槍閃著森冷的寒光,大鬍子對他彷彿很有幾分顧忌,撇撇嘴,哼哼道:“玩兩手罷了。”
他彷彿無聲無息便呈現了,身著銀灰色長袍,外披一件素得不能再素的墨玄色長大氅,皮膚略顯慘白,這膚色如果在京都或是暖和的南邊,也冇甚麼特彆的,但在這,海盜堆裡,他那白淨到刺目標膚色,確切過分顯眼。那小我渾身高低透出冷酷的氣質,並不刻毒,隻是那雙眼,就像是深井裡的一潭死水,是的,就是死水,已經不是波瀾不驚能夠描述。
海員們合力將阿陽拖了返來,他早已痛暈了疇昔。一邊眼睛被赤隼啄瞎,另一邊也被利爪抓傷。那四個海盜冷眼看了他們一眼,竟也冇有再難堪阿陽。
手被綁著,夙素便老誠懇實地坐在那,順手解了秦言的穴道,也不再壓抑著他。秦言被這一番折騰下來,早就精疲力儘,癱軟在地想動也動不了。
“啊!我的眼睛!眼睛……”
公然,一柄銀槍隔在了大鬍子和秦芊中間,刻毒的聲音裡毫不粉飾的不耐煩和討厭,“夠了,先歸去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