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恨,我恨白含宸,恨靳家那些丟棄了我和哥哥的族人,但我最恨的還是我本身。若不是我識人不清又率性妄為,哥哥一家就不會慘死!我想去找白含宸報仇,可惜老天連這個機遇也不給我,他竟然暴斃了。我想死,但我又不甘心!我要報仇,我要毀了靳家,毀了柏氏血脈,我要獲得三塊八卦盤,我要無窮無儘的力量,我要他們統統報酬我哥陪葬!我要他們死!我要他們死!”
“白含宸竟然是燎越的天子,也是柏氏一族的先人。柏氏一族不甘心落空謾罵之力後籍籍知名,他們想通過集齊三塊八卦盤來喚醒奧秘的力量為柏氏所用,讓柏氏一族重新站活著界的頂端。我之前和你們說的那些關於柏家的事,一部分是聽白含宸和傅長明說的;一部分是這些年我一點點查到的。”
顧雲看到幾個小輩的眉頭全都皺得緊緊的,出聲安撫道:“放心吧,靳羽能把這麼多年前的事,層次清楚的一一論述出來,申明她的題目並不算嚴峻,應當能夠治好的。”
可惜,他們已經看到了故事的結局,現在再去聽故事的過程,都明白她這時候覺得本身越幸運,以後就越慘烈。靳衍痕和燕甯就坐在她擺佈,清楚地看到一顆顆淚珠從眼眶中流出來,無聲滴落,埋冇在冰冷堅固的玄鐵麵具之下。
靳羽暈了疇昔,山洞裡一下子溫馨了下來,彷彿隻能聽到靳羽安靜的呼吸聲,隻要看過她剛纔猖獗扭曲模樣的人,表情都有些沉重。
靳衍痕也是明天看到靳羽才真正曉得,“恨”有多痛苦,當年設想這統統的白含宸已經死了,齊白也死了,爹孃的仇也算是報了。他冇想過要靳家和白氏滅族,他冇有阿誰才氣,也冇籌算造那麼多殺孽。永久活在恨裡的人,隻會痛苦不堪,他信賴爹孃定然但願他這平生能安然幸運。
燕甯偶然會想,如果當年靳羽能問一問白含宸,給他一個解釋的機遇,這兩人是不是就不會走到明天這個境地。
靳羽再次失控,樓辰朝靳衍痕和燕甯使了個神采,兩人一左一右,同時按住她的肩膀。靳衍痕把臉湊到靳羽麵前,大聲說道:“姑姑,你沉著點,冇事的,你看,我還活著,爹孃的血脈還在,你看看我!”
燕甯終究明白,靳羽曉得莊逐言棍騙她的時候,為何如此氣憤,還用那樣狠惡的說話諷刺漫罵她笨拙,實在她既是在罵她,也是在罵當年的本身。
靳羽仍在訴說著當年的事,彷彿滾落的眼淚和她一點乾係都冇有,看得靳衍痕和燕甯整顆心都揪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