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氣,撇開話題說道:“此次靖王局勢已定,你入宮隻要拋清和靖王的乾係,並在皇上麵前說靖王有不臣之心,我必保你無恙。”
院門被堵地嚴嚴實實的,我昂首望瞭望到中天的月,就進了房間,這夜還長著呢。
再一次?
我雙眸含笑,道:“靖王殿下,你另有好多事要忙呢,好好歇息吧。”
若不是被不公對待,李徹又如何會重生?
“主子亥時參虎帳趕過來的,帶了兵,轟動了禁軍。已被陛下傳喚,現還在宮中不曉得環境如何了。禁軍統領來了,府中的戒嚴都散了。雲夫人尋了太醫把毒解了。奴婢讓王妃絕望了,冇逼得程大人寫下放妾書……”
那一刹時,那跪著的人轉頭,臉上先是驚,後是怒。
又是如此!
“是。”
程譽神采一滯,喝罵道:“你怎可如此混鬨?哪有孩子逼迫父母分離的。”
“王妃,千萬不成,您的病還冇好呢。”
“王妃您彆急,虎毒不食子,皇上不會對主子如何樣的,你病了一場,身材非常衰弱,可不能再冒著風雪出門了。”
程譽給貼身丫環使了個眼色,那女人到門口說氣候寒涼要給程譽帶個大氅,我笑了笑,道:“爹,為了你夫人,你忍著點凍想來也是心甘甘心的吧。爹想讓母親少受點罪,就給我阿孃一份放妾書如何?”
畢竟一會兒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。
他怒得謾罵了起來,“星月他們是廢料嗎?你病瞭如何能讓你出去,你的衣服呢?”
他神采一變,雙手緊緊拽著我的,就算是藥效發作了,他還是不肯罷休。
阿孃,阿歡會讓你好好的,必然會的。
“你知不曉得你阿孃一個冇了夫家的妾,冇有好日子過的。你逼我寫放妾書是害了她。”
但是不過斯須,他沉沉閉上雙眼,心頭卻喊出了一聲吼怒。
我喉嚨疼得短長,說一個字都難受,便隻喝了兩口水便不喝了。
甚麼?
“阿孃,救救我,火燒得阿歡好疼啊。我不要被關在瘋人塔,我不愛他了。我有罪,我有罪,不是靖王,他冇有,都是我,是我的錯,放過我阿孃……”
我冇說話,程譽見我倔強,警告道:“他一旦被科罪,你覺得你就逃得過?”
回到屋裡,我趴在孃的床頭,牙根死死咬著。
夜色暗沉,風雪襲來,凍得人骨頭疼。
“你們昨晚到底發的甚麼信號彈?我們局麵已定,他隻要天亮時達到程府就冇事了。為甚麼會亥時就到了程府?虎帳離得遠,緊趕慢趕也得子時到。”
我雙眸因發熱而格外通紅,星讓我閉眼歇息一會兒,我聽了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