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醫點點頭,從藥箱拿出一把小刀,將血情花放在床邊的凳子上,血情花已經用雲醫特地帶來的域硯山的土種植了起來。
幕北容那一劍本就冇籌算要他的性命,他還要問出姚兒的下落呢!誰知雲初半路殺出來,夙九抬手摟雲初,反倒將胳膊送到了劍下。
鬱彤哼笑一聲:“因為她我受的折磨你瞥見了嗎?我倒感覺,都要死了,讓她死個明白,也算對得起她!”
姚姝絕望的搖了點頭,一個也就罷了,竟然有兩個想要她命的人!
“嗚嗚!”她無聲的哭泣,長髮浸濕,貼在她的臉頰,雙手緊緊的揪著床單,她算甚麼?她算甚麼啊?!
姚姝悄悄的看著雲醫,她明白,他就是不想給她個痛快,他想讓她絕望,他想折磨她!
“救我?!你覺得現在姚兒能救得了我嗎?!胡塗!”幕北容一拍桌子,怒不成歇。
夙九怔怔的:“少主,你為了救她才騙我?你不是說過,不會動她嗎?”
他如何會在這裡?!他到底是誰?!
夙九緊咬牙關,額上已冒了盜汗!雲初哭的爬起來:“我,我去拿藥箱!”
瘋了!蕭頌動了動麻痹的臉頰,鬱彤的愛已經畸形,她不是愛,她的執念,她是佔有慾!
“夙九!夙九!”雲初忙從夙九懷裡鑽出來,隻看了一眼,便哭泣的哭了起來:“夙九!你…你的胳膊!”
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麵,她俄然不想死了,憑甚麼她就總被人耍的團團轉!憑甚麼她就那麼好欺!她恨,她氣,她想讓統統害她的人都去死!
“啊!”夙九慘叫一聲。
姚姝彷彿能聞聲本身的血流淌的聲音,滴答滴答,彷彿時鐘,每響一下,她的時候就少一秒。
被這類不幸又可駭的女人愛上,也是一種災害!不但是對幕北容,更是對姚姝的。
姚姝呆呆的看著房頂,感受著本身的生命一點一點消逝,過了幾分鐘,血凝固了,雲醫用刀,再次劃了一道,這一刀,又深了些。
“在我眼裡,誰都冇你的命首要!”
不一會兒,雲醫提著藥箱和血情花來了,鬱彤讓開位置:“雲醫,快脫手吧!”
“阿姝,不要對我太好!”
幕北容從李正的劍鞘中抽出劍,劍尖直指夙九:“說!姚兒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