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甚麼?我不信,你是用心要讓我悲傷的,是不是,如何能夠是小公主,十年前,她不是已經死了嗎?”秋水絕驀地拽住了段輕痕的衣衿,嘶聲吼道。
侍衛們的腰帶打著結連成一條長索。段輕痕將一端纏在腰間,另一端拿在手中,縱身躍了下去。腳尖在凸出的岩石上悄悄一點,將手中長索甩出,纏住崖上凸出的尖石或者歪長的小樹。尖石和小樹並不能接受他的重量,卻能夠緩衝一下力道,使下墜的力道減緩。如此幾次著,向著崖下而去。
黃鶯猝不及防,被踹得踉蹌著後退,“哇”地吐了一口鮮血,要不是她早有了防備,及時後退,這一腳就活活要了她的命。
一向到傍晚,他的侍衛趕來與他彙合,他還是冇有尋到流霜的身影。
在這一刹時,他的雙眸俄然變得凜冽起來,方纔,隻顧著尋覓流霜並冇偶然候去找秋水絕算賬。而此時,他緩緩站了起來,不顧方纔從崖上跌下來時的傷痕和痠痛,不顧悠長奔馳帶來的脫力。
赤鳳和紫鳶纔要上前,卻被黃鶯阻住了來路。
幾人從山穀走了出來,繞道上到山崖上,公然看到西京方向,不竭有信號彈在空中燃燒,好似燦爛的煙花,久久不滅。
“你,方纔說甚麼?你說她是羽國的甚麼?”秋水絕趕了上來,麵無人色地問道。他的神采,絕對不比段輕痕的神采都雅。
段輕痕悲憫地望著他,淡淡吐出幾個字,“她的名字叫玉染霜。”
不幸的霜兒,不曉得能不能撿回一條命。但是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段輕痕咬了咬牙,忍耐著胸臆間漫湧的肉痛,持續向下躍去。
麵對著段輕痕的詰責,秋水絕的心中俄然一片空落落的。
展開眼,隻感覺六合間的光芒垂垂暗了下來,四周的氛圍變得砭骨的酷寒,風來,吹乾了他臉上的淚水。昂首,天上不知何時掛了一輪明月。
陰暗的深穀內,天涯一輪明月冷冷暉映著,在山穀內投下了冷冷酷淡的清光。
秋水絕一步步後退著,“你說的不是真的。不是,你說的純粹是大話,你和你的爹爹一樣,是一個謀反的叛臣,如何能夠去救小公主?我不會信賴的!”說著,他將手中利劍驀地抽出,冷聲道,“東方流光,你不要拿那些大話來利誘我,拔劍吧!本日,不是你死便是我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