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眸望去,瞥見秋水絕臉上的鬼麵具,此時,那鬼麵具愈發的寒氣森森,隱在麵具後的黑眸中,滲入著一片暗中的殺意。
流霜尖叫一聲,玉指卻一絲停止的意義也冇有,五指一輪,琴音俄然變得鋒利起來,早已不再是歎流水的曲調。
一言不發地走了疇昔,為他斟滿酒。再拿起竹筷,站在他身畔等著,看到他的目光掃向哪道菜,便倉猝為他將菜夾了過來。
那綠衣侍女見流霜冇有接碗的意義,便哈腰將瓷碗放在了地上,這景象,竟似是在喂狗。
歸正閒著也是無聊,流霜忍不住將琴擺在地上,跪在琴前,開端操琴。
夜色來臨,山間的夜不比高山,極是沁冷。秋水絕自從方纔大怒之下走了後,就不見影蹤。
流霜很久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本身,叫她為他佈菜,這意義是要她服侍他了?流霜天然是不肯的,但是麵前之人是誰?殺人不眨眼的秋水宮宮主,殺死她豈不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。她天然不會傻到要去找死。
“不想吃?”秋水絕饒有興味地看著她,揮揮手道,“既是如此,就端下去吧!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所幸那張床榻上,另有一條薄薄的棉被,流霜躺在榻上,拚集著睡了一夜。這一夜睡得極不舒暢,次日醒來,竟是渾身痠痛。好輕易捱到了晌午,終究有人過來開了鎖,一個侍女過來傳話,“宮主傳白女人疇昔!”
自從遭到秋水絕刺殺後,流霜對秋水絕的傳聞也傳聞過一二。隻因他常常帶著一張鬼麵具,無人見過他的真容,關於他麵貌的猜想,謊言最多。
是不是琴呢?流霜獵奇心起,忍不住將那層錦緞拆了下來。
流霜自小冇服侍過人,這察言觀色,眼疾手快的活,做起來還真是累。行動稍稍一慢,秋水絕的竹筷便毫不包涵地朝著流霜的手抽去。一抽下去,玉手上馬上便腫起一道血痕,火辣辣地疼。
流霜又冷又餓,屋內就連一口茶水也冇有。喊了幾聲,恰好內裡的侍女好似聾子啞子普通,底子就不把她的話當回事,竟無一人吭聲。很明顯是得了秋水絕的號令,不籌算理她的。流霜曉得再喊也無用,便住了口。
流霜隻得忍著饑餓,坐在幽冷的屋內。實在無聊透了,流霜竟是發明石案下,竟然放著一件用粉色錦緞包裹的物事,看形狀彷彿是一架琴。
這一走,恐怕又將是一日見不到秋水絕,那些侍女們冇他的號令,也不敢給她飯吃,她或許真的會被餓死的。思及此,流霜輕聲道:“宮主,您千辛萬苦擄了我來,不是籌算將我餓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