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裡冰俄然從身畔的案上拿出一卷畫軸,悄悄一甩,“刷”地一聲,畫已展開。他望著那女子的眼,一字一句道:“你可曾見過他?說實話!”
百裡冰不動聲色地望著這些舞女,心道:“這裡,有他要找的人嗎?”
“當時你臉上是否無傷?”百裡冰問道。
百裡冰眯眼定定瞅著,目光在觸到那女子的黑眸時,心中俄然一驚。
百裡冰不由嘖嘖輕歎兩聲,“運氣弄人。”回身坐到軟榻上,令珊瑚將其他的女子請出殿內,獨留下那名白衣女子。
如許一雙眼睛,那麵貌也該是傾國傾城的吧,百裡冰俄然揮手道:“停!”
旋舞、輕舞、媚舞、快舞、慢舞,各種舞姿輪番上演,紅裳、綠衣、白紗、粉裙,各色舞裙順次飄蕩,舞亂了世人的視野。
女子眼神瑟縮了一下,似是極是難堪,躊躇了一下,終垂下頭,輕聲道:“奴家貌醜,唯驚駭了王爺!”
女子點點頭。
“那好,你們便順次舞一個讓王爺瞧瞧,如果舞得好,王爺重重有賞。”珊瑚在百裡冰表示下,大聲說道。
百裡寒淡淡掃了一眼張佐,“你下去吧!”
百裡冰悄悄坐在軟榻上,唇角微微撇著,眸中神采莫測高深。
百裡冰倒抽了一口氣,緩緩走到那女子身前,伸手悄悄抬起女子的玉臉。
“部屬無能。尋遍了京師,不見王爺要找的女子。”張佐沉聲稟報。雖不知阿誰女子是何人,但能讓王爺傾力尋覓,隻怕在王爺心目平分量不輕。從王爺所給的那張畫像看,那女子生得天姿國色,若還在京師,怎卻遍尋不到?
地上鋪著紅錦地毯,窗欞用綠鈿刷飾,四壁掛滿了書畫,就連燈燭也用銷金紅羅罩壁,映得一室的光芒昏黃幻彩。
女子躊躇了一刻,終抵不過百裡冰淩厲的眼神,緩緩摘下了麵紗,暴露了一張殘破的嬌顏。
百裡冰倚在軟榻上,旖旎的光覆蓋著他超脫的麵龐,使他看上去添了一絲魅惑之色。一個綵衣侍女正坐在他中間的竹凳上操琴,殿內流淌著清冽委宛的琴音。
頃刻間,殿內白影翩躚,女子的舞是那樣曼妙多姿,輕靈魅惑。
張佐依言退了出去。百裡寒心中卻不能安靜,他的直覺奉告他,天下冇有這麼巧的事,那些人和他所尋的應是同一小我。
百裡冰黑眸微眯,怪不得呢,怪不得皇兄不吝破壞本身的形象,也要搭台停止比舞大賽,卻本來都是為了尋覓這個女子。至今,他還未曾放棄,仍在明察暗尋。但是,他卻千萬冇想到,貳心儀的絕色女子,早已成為絕色醜女,怪不得以皇兄的權勢,仍然找不到啊。還是他聰明,反其道而行之,卻手到擒來。